王女墓,在離情穀的底部,背靠山巒,因為終日被迷霧籠罩,所以沒幾個人知道那山叫什麼山,到底有多高有多廣。
因為是禁地,方家二女也隻是來過一次離情穀而已,所以隻知道其位置,並沒敢涉足其中,而如今這麼近距離的觀望此地,臉上不但沒了來時的惶恐,反而多了一絲篤定。
尤其是方玉嵐,似乎放棄了平日裏的拘謹,公然的攬住了鬱良的胳膊,將頭靠在其肩上喃喃道:“親愛的,能遇到你是我今生最幸福的事情,不管今後如何,我都是你的人。”
“哼,酸死了。”方清盈噘著嘴哼了一聲,卻也不甘示弱的摟住了鬱良的後腰,嬌嗔道:“哼,你倆別想撇開我,走到哪兒我就跟到哪兒。”
“哎呦我去,你倆這是幹嘛呢。”鬱良當即無語。
心說這不是啥生離死別,至於這麼煽情嘛。
他隨即將二女腰肢一攬,一邊一個,而方家二女也似乎冰釋前嫌,互相對視了一眼後,隨即嬌羞的低下頭去,簇擁著鬱良朝迷霧走去。
所到之處,迷霧撲麵而來,卻讓鬱良有種說不出的親切與舒爽,甚至這些看不透的迷霧似乎知道他的心思一般,竟能隨著他意念的流轉而隨之飄飄忽忽。
鬱良見狀心頭大喜,連忙集中意念,嚐試著去感應。
果然,眼前迷霧立即隨他的意念分道兩旁,將前方的道路讓了出來,使得眼前豁然一亮。
二女此時正沉醉在其各自的遐想中,根本無所察覺,而鬱良則玩心大起,將身周迷霧捏造出各種形態,然後再折疊拆散,不亦樂乎。
以致一時沒注意腳下,給一件東西絆了一下,差點兒跌倒。
慌忙低頭一看,確實一隻蟲子退下來的空殼,而且恐怖的是,這蟲子個頭足有皮球大小,甚至有角有顎,相貌十分猙獰。
他正困惑不解,就聽方玉嵐解釋道:“這就是那冰蠶蠱蟲褪下來的皮囊,不過比傳說中的卻大了太多。”
“那是,吃了那麼多好東西,長這麼大也就不稀奇了。”鬱良也隨之歎了一聲。
而眼前這情景,也恰恰印證了他之前的猜測。
想那冰蠶蠱王之所以帶了子子孫孫出來覓食,估計也是為了想達到某種目的,甚至也隻有靠這些變異了的後代,才能幫其完成這個任務。
如今看來,這王女之墓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隨著三人繼續前行,蟲殼越來越多,越來越密,到最後甚至堆疊在一起,密密麻麻的擺在了道路兩旁。
“嘶……不好。”
鬱良忽然想起了什麼,當即頓住了腳步。
方清盈隨即問道:“怎麼了?”
“蟲子沒有人的智慧,不可能把自己的殼碼的這麼整齊,而且還留了通道,這裏一定有外人……”
“哈哈,還是被你們發現了。”
沒等鬱良說完,便從一側的迷霧中蹦出來一個油頭粉麵的中年男子,身上衣物雖然也不多,但腰帶上卻掛了幾個鼓鼓的行囊。
“鄭子越?!”
“姓鄭的,你怎麼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