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上了車,鬱良正準備驅車離開的時候,卻見程權已將車窗搖了下來,此時正滿臉怒色的凝視著窗外,鬱良似乎想到了什麼,但情勢危急來不及細細琢磨。
等他駕車上了大街,正是夜生活剛開始的時候,車輛川流不息,兩旁便道上人流湧動。
想那喬啟榮膽子再大,也不至於在大街上公然行凶,鬱良便也放慢了車速,隨車流緩緩前行。
方玉竹似乎也鬆了口氣,好奇的問道:“哎,鬱良,咱今晚是不是有點兒小題大做,也許那姓喬的就是想嚇唬一下程權吧。”
“嗬嗬,哪兒有那麼簡單。怎麼著,要不咱再去那後門看看?”鬱良隨之嗬嗬一笑。
他知道,剛上車時程權一定是看見了什麼,所以才會有那般表情,如果當初真的走了後門,恐怕真的不堪設想。
果然,程權一聽鬱良要回去,當即坐不住了,連連擺手道:“拉倒吧,咱還是回吧,省的夜長夢多。”
“切,膽小鬼……”方玉竹鄙夷的撇撇嘴,顯然對這個程家大少恨意未消。
鬱良將程權送回家,回返的時候立即給皓月撥了電話。
沒等他說話,就聽皓月在電話那頭兒冷哼道:“幹嘛,才想起人家?人家已經睡了,再見。”
“哎哎,別掛別掛,睡哪兒了,我去接你。”鬱良趕緊賠笑。
誰知卻聽皓月得意的笑道:“人家當然是跟老相好的睡啦,你就別來了。”
話音剛落便響起了盲音,鬱良無奈的收了手機,打開車窗吹了會兒冷風,心緒才算平靜下來。
他知道皓月在跟她賭氣,自然也不在乎她剛才那些氣話,但通過這件事兒,卻讓他突然想起了非常嚴重一個問題。
紅顏知己太多,而他還有要事在身,不可能有更多時間來兒女情長,如此一來,豈不是讓幾個女人獨守空房?
當然,鬱良由此擔心,並不是怕皓月等人耐不住寂寞而背叛他,而是身邊的方玉竹給了他莫大的觸動,也讓他深深地體會到,讓女人獨守空房是多麼殘忍的事情。
無名無分,猶如欲海浮萍,無根之草。
唉……
想到這些,鬱良不禁頭疼欲裂,而方玉竹則適時的碰了他胳膊一下:“咋了?又想你那些紅顏知己了?”
“沒,有點困,有點困。”
鬱良趕緊搪塞,但顯然沒能逃過方玉竹過人的眼力,隻見其噗嗤笑出了聲:“唉,你們這些臭男人啊,又想外邊彩旗飄飄,又想家中紅旗不倒,仿佛睡遍了天下的美人才肯罷休。”
說著,似乎不解氣,緊接著又重重的哼道:“哼,總有你顧不過來的時候,頭疼了吧,無奈了吧,活該!”
“嘿……”
鬱良一聽就挑起了眉毛,心說這女人真毒啊,那把壺不開提哪壺,當即脫口回道:“本公子就是長得帥,腰好,腎也好,咋地?”
似乎又覺得這話有些過分,他趕緊又陪笑道:“哎我說,您還是走點心,看怎麼著把你家老程弄回來吧。”
“切,要他幹嘛,大街上男人有的是。”方玉竹隨口哼了一聲,便望著窗外不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