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良細眯著眼望了望,見對岸除了些低矮草木之外,總體上還算平整,便往後退了幾步,同時追問道:“方姨,對麵幹啥用的,有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
“讓我想想啊。”方玉竹沉吟了片刻後隨即說道:“我記得當初對麵是用來養貓養狗的地方,還有我一個堂姐負責看守,就是不知過去了這麼多年,她還在不在。”
“哦,那我就放心了,抱緊啊。”
鬱良應了一聲,感覺方玉竹雙手用上力之後便急速衝了出去,到壕溝前的時候用力在腳下一頓,隨即高高躍起,然後輕鬆的落到了灌木叢中。
他往後摸了一把,見方玉竹安然無恙,這才四處眺望,發覺的確像是後院的樣子,便順著山勢朝方家內部摸了過去。
可沒等他走多遠,就聽遠處山上突然傳來嘩啦一聲,雖然聲音很小也很短暫,卻被他聽了個清楚,隨即抬眼望去,隻見漆黑一片,根本就看不出個所以然。
就在這時,方玉嵐突然小聲說道:“注意,可能是獒犬。”
“不會吧,怎麼沒聽見狗叫?”
“不叫的,方家的狗隻會咬人。”
“我去……”
聽完方玉竹的解釋後,鬱良當即謹慎起來。
果然,就在他準備繼續前行的時候,心頭突然升起了一股驚悚,待他又朝剛才那個方向望去的時候,卻見幾隻黑乎乎的家夥已經欺到了身前幾米的地方,雖然看不清是什麼,但那幾雙綠油油的夜瞳卻在一眨一眨的緊盯著他不放。
“我去,還真是特麼的不叫喚,方家這群變態是怎麼訓出來的。”
他暗罵一聲,隨即將四象法韻中的虎膽放了出去。
果然,幾隻家夥剛要嗚嗚著撲過來,似乎感覺到了天生的恐懼,當即嘩嘩啦啦的往後逃竄,不一會兒跑了個無影無蹤。
“娘的,一群蠢貨。”
鬱良見狀嘿嘿一笑,隨即反手朝方玉竹身上拍了一下,“好了,再不撒手就被你勒死了。”
“跑了?”方玉竹小聲回了一句,但雙手卻絲毫沒放鬆的意思,四下張望了一會兒之後才鬆開雙手,從鬱良身上蹦了下來。
“呼……”隻見其長長的出了口氣,拍著心口說道:“好險,好險,哎對了,剛才你用了什麼法子,竟然比那些狗還嚇人,人家就像騎在虎背上一樣,嚇死了嚇死了……”
“行了,別抒情了,趕緊前麵引路。”
鬱良沒心思聽她嘮叨,趕緊催促了一聲,朝大院深處摸了過去,而方玉竹似乎還記得路,不一會兒便摸到了一所孤零零的小房子跟前,然後輕輕的在房門上敲了五下。
過了一會兒之後,就聽屋裏有個女人咳嗽了一聲,而方玉嵐也隨著咳嗽了兩聲。
房內之人似乎聽懂了暗號,腳步輕輕的走到門前,吱呀一聲打開了房門,探出頭來往四處張望了一下,才激動的朝方玉竹說道:“玉竹,真的是你嗎?”
“是我,二姐。”方玉竹也激動萬分,應了一聲之後便上前一步抓住了那女人的手臂,話沒張口就嗚嗚的哭出了聲。
那女人見狀隨即捂著了她的嘴,然後朝鬱良招了招手,便拉著方玉竹進了屋。
鬱良緊隨其後,進屋後隨手關了房門。
由於一直沒開燈,二女先是黑燈瞎火的抱在一起小聲哭了會兒,才聽那女人問道:“玉竹啊,你是不是來救玉嵐的,回吧,老祖宗已經出關了,況且還有幾大長老守著,救不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