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那人跳下去了。”
隨著有人驚呼,在場眾位女子便蜂擁著奔到了窗前,此時夜空上明月已鑽出了烏雲,將樓下情景照的一清二楚。
隻見一個人影正朝閣樓下方的廣場上落去,而由於剛才的動靜太大,廣場周圍已聚集了不下數十個方家子弟,甚至仍有人陸續趕來。
而鬱良此時身在半空,已將這半年以來學到的所有手段都爆發了出來。
相術初階的五行之韻轉化成了五行之氣,被他瘋狂運行到了極致,從而跨進四象階,青龍、虎膽、雀勢、龜休,四大法韻應激而起,化成四象法氣貫注於全身。
龍威法氣為木屬性,灌輸到腰腿,以增加筋骨彈性,而雀勢為火鳥本元,灌注到雙臂之後可以平衡姿勢,虎膽之氣灌於耳目,以審時度勢,隨時做出敏捷的調整,龜休之氣則瞬間散布於體表,一來穩定心神不慌不亂,二來是他突發奇想,看能不能讓時間變得更慢一些,好給他更多的準備時間。
六七層樓高的距離,這可不是小事兒,而且下麵是青磚鋪路,一個不慎就會粉身碎骨,而就算他勉強扛得住衝擊,但方玉嵐呢?
所以,就在這短短數秒之內,他瘋狂的將自身潛力發揮到了極致。
隨著地麵越來越近,他的雙眼也隨之泛起了淡淡的金芒,而就在落地的那一刹那,隻見他眼中金芒大放,隨之從丹田之內湧出了一股磅礴的力量,瞬間湧入了四肢百骸,竟在瞬間將他的修為頂上了三才相術大圓滿的境界。
轟……
一身炸響。
青磚地麵瞬間崩碎,成百上千塊磚屑隨之向四外崩了出去,驚的圍觀的諸多女子齊齊閃避,而煙塵也緊接著生騰而起,在夜風的吹拂下,片刻籠罩了青石廣場。
待塵屑落盡,方家眾女持劍湊上去的時候,隻見廣場中央被砸出了一個方圓近丈的大坑,而坑內卻連個人影都沒有。
嘶……
在場的雖身手不凡,但畢竟都是活生生的女人,大半夜的,眼睜睜的看著一個活人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了下來,不但砸出了這麼恐怖的深坑,而且緊接著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了。
如果說世間沒有鬼神,那眼前的這一幕又算是什麼?
然而就在圍觀眾人倒抽涼氣,掩口驚呼的時候,鬱良已經原路返回,摸到了後院的山腳處。
由於剛才動靜太大,方玉竹和她那個堂姐已被驚動出屋,此時正站在門口朝閣樓方向張望,忽然一陣涼風吹過,方玉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見眼前黑影晃了晃,然後就被人攔腰抱起,飛快的朝那處壕溝的方向奔去。
那位堂姐也被嚇了一跳,但看到那黑影的背影時,才欣慰的笑了笑,然後默不作聲的回了屋。
但方玉竹此時正被人夾在腰間狂奔,慌亂中四處抓撓,但當她感覺抓住了某件詭異的物件的時候,當即觸電般的將手縮了回去,而就在她心中一百頭小鹿橫衝直撞的時候,卻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別亂動,要過壕溝了。”
“臭小子,你想嚇死人啊。”方玉竹知道是鬱良之後,當即嗔怒,但緊接著又感到一陣天旋地轉,連忙伸手摟住了鬱良的腰身。
鬱良呲牙一笑,已輕鬆的越過了壕溝,連晃幾下之後便消失在了田野之中。
而此時在方家莊園,一位鶴發童顏、身材不高的老太太,正在諸多年輕女子簇擁下往中心廣場走去,而先前在閣樓頂層和鬱良交手的那個白衣婦人也已經來到了廣場,見老太太露麵後趕緊低著頭行了一禮:“老祖宗,孫兒看守不利,還請老祖宗責罰。”
“算啦算啦。”老太太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然後緩步朝那個大坑走去,白衣婦人見狀連忙跟了上去。
老太太皺著眉瞅了一會兒,這才張口問道:“是他幹的?”
“嗯,正是那個鬱家後人。”白衣婦人隨即點頭稱是,然後蹙眉沉吟起來,“此人不但手段奇高,而且出招沒有章法,讓人防不勝防,所以……”
說著,她竟低下頭去,似乎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老太太聽後也跟著搖了搖頭,“唉,想不到啊,這小子不但來了招兒金蟬脫殼,瞞過了我們所有人,而且在短短數日竟修為大進,恐怕這一去,就是放虎歸山了啊。”
“要不孫兒現在就帶人去追?”白衣婦人趕緊應了一聲,旦老太太隻是扭頭朝她笑了笑,隨即扭身,朝諸多女子擺了擺手道:“都回吧,明天起哪個都不許外出,否則家法伺候。”
“是……”
眾女趕緊回應。
……
話說鬱良驅車回了茶山之後,趕緊托苗白衣找了身衣服,十冬臘月的光著總不是個事兒,又將方玉嵐姐妹安頓好之後,便馬不停蹄的趕往了離情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