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你小子也有怕的時候?”方白鳳似乎看出了點什麼,湊過來哼了一聲。
鬱良則嘴一撇:“怕?這蠻離之地還有我怕的人嗎?”
“那你腿哆嗦什麼?”方白鳳當即白了他一眼。
鬱良一聽,趕緊下意識低頭看了看,但隨即發覺不對,果然就聽方白鳳得意的笑了起來,心知中計,嘴上卻還沒得可說,當即一咬牙朝方玉山兄妹走了過去。
方玉嵐瞥見了鬱良,似乎才意識到忘了幫他介紹,頓時麵紅耳赤,連忙伸手將他拉到了身旁。
“大哥,這就是……”
“鬱良,冀北鬱家子弟,見過方前輩。”
鬱良搶先一步,簡單的做了個自我介紹,而方玉山的臉色卻突然沉了下來,背著手哼道:“哼,年歲不大,膽子卻不小啊,想我方家門戶屹立幾百年以來,被人砸了還是第一次。”
“哦,前輩誤會……”
“誤會個鳥,先打了再說!”
方玉山根本就不等鬱良解釋,話剛出口拳頭就到,直朝鬱良的麵門砸了過去。
鬱良眉毛一挑,當即閃身後退,而方玉山則不依不饒的跟了上去,拳腳無情,招招不離要害,一時竟讓鬱良措手不及。
方玉嵐才說伸手阻攔,卻為時太晚,而方白鳳則湊了過來,抿著嘴偷笑道:“咋了幺妹,怕你家小男人吃虧?”
“什麼我家小男人,大姐,別口無遮攔好不好,讓大哥聽見會出事兒的。”方玉嵐當即回了一句,但似乎底氣不足,臉上紅雲又添了幾分。
方白鳳卻不依不饒,抱肩哼道:“那晚這小子可是抱著你跳樓的,如果不是為了心愛之人,豈會冒那種風險,大姐我雖然不懂男歡女愛,卻也不傻,看得出你……”
“行了大姐,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大哥的拳法深不見底,而那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燈,萬一……”
“你個丫頭急什麼,出這麼大動靜,老祖宗能不知道,玉山不得不演戲給他人看,況且你就真的沒看出大哥的意思嗎?”
“哦?莫非大哥他……”
方玉嵐見二人打的龍生虎猛,急的在外圍直跺腳,但經過方白鳳的點撥,便也隨即看出了蹊蹺,趕緊將注意力放在了正在打鬥的二人身上。
方玉山在方家子弟中,以中正博學聞名,所學的武藝也博采眾長,無論拳法,劍法,刀法等都有獨到的建樹,但平時為人低調,很少顯山露水,所以其拿手招數並沒有多少人知曉,就連方玉嵐都知之甚少。
而就今天的局勢看,方玉山似乎拿出了壓箱底的拳法,每一拳每一式都剛勁威猛,一看就是在此道沉浸了多年的樣子,而反觀鬱良,除了身手敏捷和一身蠻力氣之外,卻根本沒學過什麼係統的拳術,沒一會兒光景就被逼得手忙腳亂,難以招架。
表麵看,鬱良輸定了。
但以方玉嵐對他的了解,絕不會這麼不堪,何況此時鬱良手腳雖亂,但眼神中卻沒慌,甚至還頗有興趣的緊盯著方玉山的每一拳每一式。
無獨有偶,再看方玉山,卻也有板有眼,似乎是故意將自家拳路展現出來,好讓鬱良看個清楚。
到此時,方玉嵐才真正看出了門道,臉上也隨即浮出了笑容,到最後幹脆樂得合不攏嘴,而方白鳳自然將這一切看在了眼中,當即伸出中指在其腰上捅了一下,嘴裏還意味深長的歎道:“唉,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