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良實在不願在這種日子大打出手,但若是不給鄭南飛點兒顏色看看,他個人名譽事小,損了方家士氣事大。
他盯著鄭南飛遲疑了一下,隨即翹起了嘴角:“這樣吧,你鄭家的拳法不是挺厲害嘛,我今天就讓你三拳,如果我倒了,算我輸;如果我沒倒,哼,你趴著出去。”
“什麼?”鄭南飛似乎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愣了下神之後當即哈哈大笑起來,“猖狂,真是狂妄,放眼蠻離之地,還沒幾個敢這麼吹的。”
“廢話真多,還打不打?”
“好,既然你找死,那也休怪我以大欺小。”
鄭南飛見鬱良幹脆利索,便也不再廢話,當即鋼牙一咬,便擺出了架勢,隻見其前腿弓後腿繃,左拳橫於胸前,而右拳握於腰側,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鬱良雙眼一眯,便瞧出了鄭南飛的路子,雖然起式笨拙,似是沒多少實戰經驗的樣子,但其拳頭上那一層淡金色光澤卻比他見過的所有鄭家子弟都來的正道了許多。
這是一個未出道的天才。
如果不能在此時挫了他的銳氣,有朝一日一定會給方家帶來不小的麻煩。
心念至此,鬱良便將渾厚的木之氣灌注全身,然後再以水之氣潤之,以達到以柔克剛的效果,而等他雙腳站穩,腰板持力之後,鄭南飛也蓄力完成,一個前滑步朝他衝了過來。
招式簡單,卻速度極快,其右拳裹著一層淡金色光影,帶著風勁,準確無誤的砸在了鬱良的胸口,而鬱良則小退半步,在化掉其近半力道的同時,將水木二氣瞬間調集到了心窩處。
噗!
一聲悶響,聲音不大,跟口袋漏氣差不多。
鬱良身形隨之晃了一下之後,複歸平靜,就連臉上的神色都絲毫未曾改變。
鄭南飛大驚,收回拳頭之後詫異的往鬱良心口處盯了片刻,這才輕咦道:“怎麼,你竟敢用護具?”
“唉,我就知道你會說這個。”鬱良隨之歎了口氣,隨即將上衣,包括冰蠶甲都脫了下來,然後淡然道:“如果你覺得吃虧,剛才那一拳可以不算數。”
之所以這麼說,並不是鬱良托大,而是經過剛才一拳的測試,他已經大致摸清了對方拳頭的分量,就是沒有了冰蠶甲的防護,硬接三拳也問題不大。
所以,為了進一步打擊鄭南飛的士氣,他幹脆冒險一試,好讓其心服口服。
果然,沒等他做好準備,鄭南飛的第二拳就打了過來,一樣的招式,一樣的位置,而鬱良這次連腳步都沒挪動絲毫,直接挺胸迎了上去。
噗!
又是一聲,跟剛才差別不大,隻是心口處肌膚略微泛紅。
鄭南飛這次是真的驚了,他後撤兩步,仔細的打量了鬱良一番,又看了看自己的拳頭,才搖頭自言自語道:“不可能啊,這一拳下去就是石頭都得崩裂,可這家夥……”
鬱良一聽,算是印證了自己先前所想,這家夥還真的是一個經驗缺乏的家夥,空有一身蠻力,卻不知怎麼施展,如果放在家族比武上可能會大放異彩,但如果放在實戰中,分分鍾就會被人搞死。
鄭家就是再愚蠢,也定不會出此下策,由此可以推定,臨時叫陣也不過是這家夥自作主張而已,跟鄭家無關。
想到這兒,鬱良更心有成竹,當即補了一句:“怎麼,怕了?你可還剩最後一拳,要好好珍惜哦。”
“狂妄。”鄭南飛當即暴怒,“姓鬱的,這是你自找的,別怪我心狠手辣。”
說著,就見其哐哐的往後退了幾步,然後怒目圓睜,渾身隨之劇烈的顫抖起來,就像在憋大招似的,鬱良不敢怠慢,趕緊右腳後撤一步,將身形徹底站穩,同時雙臂蓄勢待發,隨時準備應急。
因為鄭南飛此時的雙拳肌膚已變成了純正的金色,甚至還慢慢地朝粉紅色過度,這是鬱良始料未及的。
粉、紅,或紫,都是火係色種,想必鄭南飛此時的拳法摻雜了火係拳法,雖然看上去還不算精純,卻也比純粹拳腳功夫上了好幾個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