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方盛大院,鬱良直奔水上人家,而當他剛把車停好之後,手機來了短信,是個房間號。
鬱良按號碼找到房間之後,發現在房間裏等待的正是那個青年,而且還是一個人,其他地方基本沒變,不過穿著倒是比之前體麵了不少。
“來了,坐。”青年很客氣,臉上的戾氣全消。
鬱良知道今天必然有事兒要談,便也灑脫的坐到了青年的對麵,點上煙之後笑了笑,“上次匆忙,連照麵都沒來得及打,如果方便的話……”
“我叫楚飛,三才會的人。”青年倒也幹脆,直接報上了家門。
鬱良一聽,就將其和昨晚才會過麵的薛九聯想到了一起,隨即追問道:“如果我沒猜錯,是薛九告訴你的吧。”
“也對也不對。”楚飛笑了笑,“昨晚薛九確實把在你那兒受挫的情況報了上來,但你來滬海的消息,卻是會裏早就知道的。”
說著,似乎又怕鬱良生疑,當即補充道:“放心啦,這種小事兒不值得我親自出麵,何況此次失誤錯在三才會,所以我今天約你來沒絲毫惡意。”
“哦。”鬱良聞言點點頭,“那楚兄今天找我,不隻是為了敘敘舊吧。”
“嗯,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爽快。”楚飛聞言呲牙一笑,抿了口茶之後又壓低了聲音,“鬱兄,你現在處境不妙啊,還請多加小心,別陰溝裏翻了船。”
“謝了。”鬱良回了一句。
他明白楚飛這話是投石問路,接下來才是正題,所以幹脆開門見山道:“楚兄,你能提醒,我感激不盡,但我也不是個繞彎子的人,有話還請直說。”
“好。”楚飛當即臉色一正,眉毛一挑,“我今兒個約你來,是想和你做個交易。”
“哦,說來聽聽。”
鬱良一聽喜上心來。
他正愁抓不到謝廷春幕後勢力的蹤影,而這個三才會又頻頻出現,說不定二者就存在著什麼關聯,再者,楚飛身為三才會之人,所做交易勢必跟三才會有關,如此一來,事情就會浮出水麵。
果然,接下來楚飛也沒賣關子,爽快的將他今天來的目的說了出來。
話不多,事兒也簡單明了。
三才會成立多年,是滬海的三大組織之一,而楚飛以其伸手,有幸成為了其中要員,如此年紀就能掌握一批人手,雖說不上呼風喚雨,卻也風光的很。
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三才會更是如此。
由於楚飛是新進,手裏勢力正在飛速擴展,勢必影響到一些老資格,所以新舊之爭在所難免,而跟他一直過不去的,而真正讓鬱良為之震驚的是,這位大佬不但是三才會三大元老之一,而且還是烏家天才烏奇峰的幹爹。
怨不得烏奇峰被迫離家之後,便第一時間投奔了滬海,原來如此。
如此一來,謝元集團的幕後力量就一清二楚了。
想必是那烏奇峰深得大佬愛護,才有恃無恐的出入謝元集團,做了謝廷春的府上賓客。
不僅如此,以烏家女之時看來,怕是烏家的勢力早就滲透滬海多時,而烏奇峰不過是其中典型代表而已。
雖然楚飛沒明說,但鬱良也知道,他如今的處境堪憂。
楚飛可是正兒八經的合氣道高手,出全力的話,鬱良想勝之都沒那麼輕鬆,何況是其所忌憚的三才會大佬?
不過,楚飛也同時開出了不錯的條件,隻要鬱良除掉了那位大佬,那三才會就會成為其背後堅實的力量,雖說不上指哪兒打哪兒,但幫他應付一些事情還是綽綽有餘的。
而且,楚飛還將那位大佬管轄的一些主要業務,出入場所等詳細資料交給了他,讓他自己酌情指定計劃,而到時候楚飛會裏應外合,一擊必殺。
二人談的很爽快,來回不過半小時,但就當鬱良拿了資料準備離開的時候,秋燕卻來了電話,說是烏茗出事兒了。
情勢緊急,鬱良顧不上回避,當即問明緣由,而秋燕則說是烏茗遭了綁架,並且霍老因此重傷,現在剛被送去了醫院,生死未知。
“楚兄,我朋友出事兒,我得去看看,具體事宜等我看過資料之後再說。”
“慢著。”
鬱良心急火燎的就要告辭,但楚飛卻一把將他攔住,“是不是烏家那個姑娘?”
“你怎麼知道?”鬱良聞言渾身一震,當即感覺出事情不妙。
果然,楚飛皺了皺眉,沉吟道:“應該是烏家那位鬼公子提前下手了,鬱兄你先別急,不如去謝元看看,興許能找到一些線索。”
“好的,謝了。”
鬱良來不及多說,聽完之後當即跑出了水上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