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園種的是蘋果,雖然葉子都已落光,但樹冠低矮枝杈密集,那女修要想活捉鬱良,就得落下來,在其間行走才行。
而鬱良求得就是這個效果。
他沒本事飛上天,就得抓住機會和對方近身搏戰,興許還有一線生機。
果然,那女修見他已無力再逃,便再半空收了寶劍,輕飄飄的落在了枝杈上,低頭瞅著鬱良譏笑道:“跑啊,你怎麼不跑了?”
“你是誰,為什麼要害我?”鬱良則故作驚恐的往後退,同時瞪著眼珠子問了一句。
女修似乎非常享受他這種狀態,竟咯咯地笑了起來,“為什麼?自己做的事情,難道不自知嗎?”
“什麼事兒,我究竟什麼地方得罪了你?”
“閉嘴。”
女修見鬱良仍然一臉不解的樣子,當即出聲斥責,然後抬腿邁出,就輕若無物的落在了鬱良的跟前,同時伸腳在鬱良腿上踹了一腳,頓時引得鬱良殺豬似的慘叫。
這下是真疼,根本不用裝。
女修見狀就像發了瘋似的,接連朝鬱良腿上又補了十來下,而鬱良叫的越慘,她臉上的神色就越發的興奮,到最後鬱良幹脆將頭一歪,裝作昏死過去的樣子。
女修這才將腳收回來,卻驀地揚天大笑:“爺爺,你的仇人我找到了,今兒個麗兒就將此賊大卸八塊,讓您老……”
“卸你奶奶個纂兒,去死……”
女修笑到半截的時候,鬱良卻驀然睜眼,同時一咬牙將兩隻弩箭拔出,雙手各持一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地上彈起,瘋了似的朝女修撲了過去。
距離太近,措不及防,女修就是反應再快,也根本來不及躲閃,隻得大喝一聲,“你敢!”同時身形暴退,想拉開距離之後再跟鬱良算賬。
但她小看了鬱良的手段,箭矢也隻是開始,真正的殺招在後頭。
隻見鬱良腿上白芒頓起,騰的一聲,如坐地炮般彈了出去,而雙臂則淩空一展,頓時火焰奔騰,化作一雙鳳翅。
隨著一聲尖嘯的鳳鳴,雙翅劇烈的扇動了一下,然後合羽,化作一道烈焰之梭,衝向了女修。
虎躍、鳳展合二為一,再加上帝刃之術,鬱良在這一刻,將自身的潛能全部的挖掘了出來。
女修沒想到鬱良這麼低的修為,竟能發出如此威勢,頓時大驚,隨之腳下一頓,就要淩空躍起,但她修為雖高,卻輕身術不夠,而且禦劍術一時使不出來,剛躍到半空,就被鬱良撞了個滿懷。
噗噗兩聲。
兩隻箭矢準確的紮在了女修的大腿上,一邊一個,不偏不倚,頗為公平,鮮血頓時飛濺,而修女也慘嚎一聲,從半空墜落,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還沒等其掙紮起身,鬱良已再次撲到,拳頭上鍍滿了金芒,騎在女修身上,玩命的朝其胸口一頓亂捶。
雖然這種強度對女修來說算不上致命,但貴在速度奇快,而且鬱良打得這地方著實微妙,皮肉結實,不代表裏麵的脂肪也結實,由此,鬱良捶打的動作就變成了敲鼓,咚咚咚的,打得女修紅頭漲臉,渾身亂顫,再加上箭矢上的毒也逐漸起了作用,竟一時掙紮不起來。
趁女修陣腳大亂,鬱良當即從女修身上扯出了那把寶劍,橫在了其脖頸之上,同時厲聲喝道:“娘的,剛才沒紮你胸口已經手下留情了,如果你再不識好歹,我就是丟了性命,也不會讓你全身而退。”
說著,劍刃往下一壓,隨即割破了女修脖頸上的肌膚,滲出了血跡。
女修此時已毒發,根本沒力氣再反抗,隻能有氣無力的哼道:“哼,士可殺不可辱,今天栽在你這小賊手裏,算我倒黴,動手啊,有本事你今天就殺了我,自會有青扇門的同門幫我,咳咳……”
話沒說完,竟劇烈的咳嗽起來,而且咳出來的血竟黑如炭墨。
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