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下飛機的時候剛好天亮,烏柳還好,土生土長的蠻離女人,而唐雙兒卻似乎兩眼不夠用,在機場的商場裏東看西看,似乎對這裏的任何東西都頗感興趣,幾乎拔不動腿。
好在並沒察覺到那宋長老跟蹤過來的跡象,再說女人天生事兒多,進了長情穀之後的衣穿住行都得考慮,所以鬱良便耐著性子陪二女購置了幾大包的東西,直到二女滿意之後才禦劍去了長情穀。
似乎提前感知到了動靜,烏盈盈早早的就在石門外等候,幾人見麵之後自是欣喜的不得了。
尤其是唐雙兒,先是對唐子安修為的暴漲而充滿了好奇,後來則對烏盈盈水藍的眸子給迷得神魂顛倒,湊在二人身前問長問短,就像個鄰家小妹似的粘人,而烏柳則顯得安穩了許多,尤其是在烏盈盈麵前,顯得格外謹慎。
為了將二人關係介紹清楚,等進了長情穀之後,見唐雙兒纏著唐子安進了桃園裏嬉鬧,鬱良便將烏盈盈和烏柳叫到了一起。
烏柳似乎看到鬱良的臉色凝重,也隨之不自在起來,尤其是在烏盈盈眼神關注之下,竟一時不知把手放那兒,尷尬了好一會兒才切切的朝鬱良問道:“鬱良,你到底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這個……”鬱良沉吟了片刻,組織了一下措辭,才指著烏盈盈笑了笑:“我說烏柳啊,你知道她為什麼也姓烏嘛,或者說她這個烏姓的來曆嘛?”
“嗯,其實就算你不提,我對這個也感到好奇。”
似乎鬱良說到了她心坎兒裏,烏柳當即點頭,並往烏盈盈臉上瞟了一眼,小心翼翼的回道:“整個蠻離之地的烏姓女人我差不多都有印象,但確實沒見過這位姐姐,但看其容貌特征,又是非常純正的烏家女人模樣,所以……我也是糊塗了。”
“哎呀鬱良,你就別跟人家小丫頭賣關子了。”烏盈盈似乎等不及,直接嗔怪著瞪了鬱良一眼,然後才萬般憐愛的抓了烏柳的手,揉捏了幾下之後才笑盈盈的說道:“丫頭,不瞞你說,我這個烏姓不但跟你們烏家是同脈同宗,而且……”
說著,就見她翹起了嘴角,“而且要說血脈嫡親,恐怕你們烏家所有人,包括那些已經逝去的,都得尊稱我一聲姑祖老母。”
“啊?”烏柳似乎不可置信,當即驚呼出聲,隨後就看了看鬱良,明顯是希望得到他的進一步解釋。
鬱良也沒在賣關子,隨即會意的點點頭,“盈盈說的沒錯,雖然她目前的身子有方家大小姐方清盈的影子,但其靈魂卻是你們烏家祖先的皇族嫡親,蠻王之女,烏爾。”
“什麼,這怎麼可能,烏爾王女不是,不是……”烏柳顯然一時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當即瞠目結舌,而烏盈盈卻抿嘴一笑道:“烏爾早死了,並且還埋在這穀中幾千年了,是不是?”
“對了,我烏家族誌裏就是這麼寫的,所以,所以……”烏柳尷尬的回了句。
烏盈盈卻撲哧笑了,然後又拉過了鬱良的手,萬般柔情的說道:“如果當年不是因為這個男人,我也不會活活的而死,並葬在此穀,但也正是這個男人,才有資格將我從沉睡中喚醒,重回人世。”
“什麼?原來這個傳說竟然是真的?”烏柳明顯也想起了這個遙遠的故事,當即抓住了鬱良的手腕,激動的問道:“鬱良你告訴我,這事兒是不是真的,我沒做夢吧。”
鬱良文言當即笑著搖了搖頭,“沒,這都是真的,而我之所以能以一人之力在這蠻離之地叱詫風雲,也離不開你們這為老姑祖母的幫助,當然,這也正是我一直對你們烏家耿耿於懷的主要原因之一。”
“哦,如果這麼說,我就有點明白了。”烏柳雖然仍沒從驚詫中回過神來,卻也對鬱良的為人深信不疑,但就在鬱良接著解釋的時候,突然見烏盈盈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盈盈?”
“好像有人闖穀。”
烏盈盈當即回道,並朝鬱良追問一句,“是個男的,築基期修為,是你們的同伴嗎?”
“不是。”鬱良聽後臉色也頓時凝重起來,隨後解釋道:“那人叫宋顯,是子安的師父,而我們這次逃亡,也正是因為此人的糾纏。”
“哦,我明白了。”烏盈盈跟著點點頭,然後便朝桃園內喊道:“子安,你那個禽獸師父來了,跟我出去見見吧,也算當麵給他個交代。”
“啊,他真來了,我不去,我怕。”唐子安一聽就急了,幹脆在桃園裏喊了一句,連現身的膽子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