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如故看她笑眯眯耍賴的樣子就拿她沒辦法,拿了一瓶藥和一瓶水遞給她,數落她,“知道煙不能抽還煙不離身。”
喜禾倒出兩粒藥,混著水咽下去,末了把藥裝進包裏,才繞到另一側坐進副駕駛。
車開走,原本在斜對麵停著的轎車亮起車燈。
司機在征得陸呈川的同意之後,將車開了出來,雖然不解為什麼要等剛才那輛車開走。
他看向後視鏡,問:“先生,不用等寧小姐嗎?”
陸呈川正捏著藥瓶,小小的瓶身在他手裏就像是在把玩一個小玩意,他幾秒後才說:“不用。”
腦海中卻是剛才那一幕幕。
他認得車裏的那個男人,也看的清楚喜禾吃了什麼藥。一個是滿負盛名的心理醫生,梁喜禾能吃什麼藥。
手中的藥瓶被丟到另一邊。
司機聽到聲音,便問:“先生,您哪裏不舒服嗎?”
陸呈川的眉角動了動,闔上眼。
他不說話,司機以為自己說中了,也不敢打擾,隻是過了好一會兒,聽見後座的男人低沉著嗓音,“明天把這瓶藥送去化驗。”
司機應下,隱隱覺得自家先生的心情好像不太好。
還沒過幾分鍾,安靜的車內傳出震動的聲響,司機心下一驚,就怕叨擾了陸呈川。
果不其然,他聽見男人接起電話的聲音透著淡淡的不耐。
陸呈川捏了捏眉心,聽著那端的人說話,等她說完,又回了句,“你不是希望能和他們合作?”
那邊是寧隨月,聽著陸呈川沒什麼起伏的語氣,一時間也猜不透他說的到底有沒有其他的意思,隻是順著說:“可老顧總說,這生意歸他兒子管。呈川,你也知道那顧時南是個什麼樣的人,我……”
陸呈川的眼睛動了動,張嘴卻冷淡的道:“隨月,這筆生意是你自己選的,就不要既想拿下又不想出麵,沒意思。”
過了很久寧隨月才出聲,“我知道了。”
陸呈川拿開了手機,正要掛斷,又聽見寧隨月喊他的名字。
“呈川……你是不是之前就已經見過梁喜禾了?”
“是。”
他這麼直接的承認,反倒是寧隨月不知道該怎麼再問下去,她想提醒他梁喜禾做過什麼,可是話到嘴邊卻一個字也說不出。
她欲言又止的,最後咬牙換了種方式告訴他:“我忘不了她做過的事,我怕你再像兩年前那樣對她手軟。”
陸呈川垂下眼睫,看不清眼裏的情緒,卻沒有猶豫的告訴她,“不會。”
“呈川,如果不是她,我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寧隨月深吸了口氣,又說:“我知道現在再提這些也不會讓她受到懲罰,可是我忘不掉,我不能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我知道。”
寧隨月卻不止步於此,她語氣這時聽起來有點激動了,“呈川,你知道的,而這一切都是拜她所賜。所以你千萬不要再對她手下留情,我不求拿她怎麼樣,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再給她機會,好不好?”
下意識的擰眉,陸呈川的眼底氳著一片暗意,他最後才說,“我不會當以前的事情都沒發生過。”
……
……
喜禾結束了晚上的演出,往休息室去的時候,發現身後有人鬼鬼祟祟的跟著。
放慢了腳步,擰上礦泉水,喜禾突然回過身,結果跟在她身後的竟然是伍臣。她停下來靠著牆,直直他,“有什麼事嗎?”
伍臣瞎有這麼個名字,席岸不止一次笑他名兒與人嚴重不符,有時候慫的要命。
這會兒被喜禾盯著看了幾秒鍾,就把準備要問的話給忘了,又怕人家誤會自己要做什麼,隻好磕磕絆絆的找話說:“那個,我是想問問你,下個月可能要拜托你幫個忙。”
“你說。”
“我有個朋友,他家老人下個月過壽,需要準備現場演奏,本來是定好的,但是彈鋼琴的那個人摔了一跤把手摔壞了,一個月兩個月好不了。”伍臣看著喜禾的臉色,又說:“我知道你玩這些是興趣所在,不差這些錢,但是說來畢竟對你們熟悉一點……”
喜禾歪頭,沒多想就答應了,“可以啊,你和彎妹他們說了嗎?”
伍臣搖頭,“還沒有。”
“那我和他們說。”
喜禾拿出手機,卻發現他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挑眉問他,“還有其他的事嗎?”
伍臣咳了聲,“是這樣,既然你答應了,我希望你那天不要被其他事情耽誤了。”
“自然。”
喜禾想了想,覺得他最後那句話有點別扭,但細細想來又沒什麼毛病,打了招呼就回休息室了。
而看著她進去的伍臣鬆了口氣,靠在牆上給席岸發信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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