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呈川第二天下樓的時候隻看見被關上的門,和喜禾的背影。
冬季的這個時候外麵的天甚至都還沒有完全亮起來。
管家回來時看見男人站在樓梯上,看的方向意圖明顯,上前走了幾步,“先生,大小姐有事去工作室了。”
“嗯。”
管家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說:“她說明天的采訪在家裏,等結束之後希望您就不要再留下了。”
看著陸呈川的動作停頓了一刻,管家也跟著提起了注意力。
其實他轉達這句話之前就想過,這麼說會不會太不留情麵,他不知道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即使從喜禾回來之後兩個人的關係就如履薄冰,但是說這麼一番話,似乎真的太讓人心寒。
這段日子以來,這兩個人也沒有哪一個看起來像是輕鬆的,可是真的沒法在一起也要用這種方式結束嗎?
管家想不明白喜禾是怎麼想的,也猜不透陸呈川的想法。
片刻的安靜之後,陸呈川轉身進了廚房。
管家在原地歎了口氣,也束手無策,去做別的事了。
……
……
喜禾一大早去工作室,是為了昨天的事情。
她和徐爾答應了幫秦殃製作專輯之後,秦殃的經紀人就直接聯係了她,所近期隻有這兩天有空,可以過來準備一下,喜禾就直接定了今天。
前台的女生剛剛過來,收拾了一下就看見喜禾過來了。
“禾姐,怎麼過來這麼早?”
喜禾取下圍巾,看了看裏麵,“今天秦殃會過來,準備準備,不要被亂七八糟的事影響了。”
前台驚訝的捂住嘴,“秦殃,是那個秦殃嗎!我超級喜歡她的!”
“噓,安靜。”
前台不好意思的小小,放低了聲音,“禾姐,是真的麼?”
喜禾點頭,“不過我可告訴你,先以工作為主。”
“好!我知道了!”前台女生手握成拳,“我會保密的!”
“嗯,那我先進去了。”喜禾走出兩部,後知後覺的又退回來,“半個小時後送兩杯咖啡進去,一杯要多糖。”
前台比了個ok的手勢,眼裏是掩飾不住的興奮的光芒。
喜禾在會客室等著,不到一會兒徐爾就過來了。夾帶著寒氣,推開門就看見沙發上坐著的女人。
撣了撣肩上不小心落下的雪,“我聽程帆說,你很早就過來了。”
“醒的早,沒什麼事就過來了。”
“秦殃那邊有說什麼時候過來麼?”
喜禾看了看手表,“說是九點鍾。”
徐爾在另一邊的沙發上坐下,“我感覺九點鍾會見不到人。”
還真的被徐爾說中了,九點的時候,喜禾收到秦殃經紀人的短信,說臨時有點事耽誤了,麻煩他們多等一會兒。
喜禾看著茶幾上放著的那杯冒著熱氣的咖啡,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中途徐爾被喊出去兩次,喜禾看不下去就讓他先去忙,秦殃來了再喊他過來。
徐爾無奈的彎下唇角,“不然讓他們重新約個時間。”
“不用了,明天我沒有空。”
徐爾隻好什麼也不說了,從會客室離開。
從九點鍾,喜禾又等了一個小時,依舊沒有看到秦殃的身影,這下連一條短信都沒有。
等的無聊,喜禾就上網搜了一下關於秦殃的信息。
一條條娛樂新聞之下,喜禾突然看見一篇半年前的花邊新聞,拍了照片,秦殃的模樣比較清楚,她身邊的男人倒是比較模糊。
喜禾看著那男人的身影,總感覺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越過圖片去看文字,是說這個男人好像是秦殃的金主,但是對於這個男人的描述除了表麵的描寫也沒有什麼有用的。
咬著手指,喜禾怎麼也不能把照片中男人的身影和自己記憶中的哪個男人對上號。
正想著呢,會客室的電話突兀的想了起來。
是前台的電話打過來的,年輕女生的聲音帶著壓製的激動,“禾姐,來、來了,秦殃小姐她們來了。”
“好,你去重新準備一杯咖啡和茶,咖啡和剛剛的一樣。”
喜禾關了手機,出門去找徐爾。
在門口看到秦殃,喜禾才算是安下心。
她的經紀人上前小聲的跟她說抱歉:“真是不好意思陸太太,我們秦殃淩晨的飛機才回京州,耽誤了這麼久真是抱歉,還希望你見諒。”
喜禾看她一眼,從秦殃的臉上掃過,“先進來吧。”
縱使秦殃戴了口罩和帽子,她一進去還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有的人似乎是認出來了,尖叫聲在嘴邊,看到徐爾還是憋了回去。
喜禾無聲間擰起了眉,和徐爾說:“跟他們說一聲,不要張揚,做好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