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出口在哪兒？”
老頭不怒反笑，目光略帶欣賞地落到江舟月的臉上。
“嗬嗬，很好，要的就是你這股子氣勢。”
江舟月莫名地覺得這老頭笑得有點猥瑣，憤怒地瞪了老頭一眼，然後抓住他身後的翅膀，用力一扯。這翅膀看著還真有點礙眼！
“老不正經的東西！”
“嘩啦”一聲，老頭背後的翅膀倏然展開，耀眼的白光刺得江舟月都快瞎了！
江舟月的整個身體隨之被一股強大的氣流彈開，跌落到五六米之外的地板上。
這，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翅膀展開就算是安裝了彈簧裝置，可是這耀眼的光芒是怎麼做到的呢？明明沒有光源啊！
還有這強大的氣流，又是從何而來？而且隻彈開了自己，並沒有彈開老頭，就連桌子上輕飄飄的文件也沒有彈開……
太詭異了，這根本就不符合自然規律嘛！
江舟月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兩道淩冽的目光緊緊鎖住老頭的雙眼。
“老頭，你到底是什麼人？”
老頭嘴角一彎，“天使！”
“什麼？你是天使？天使不都是年輕的帥哥美女嗎？為什麼你……”
“嗬嗬，天使是可以變幻外形的，我目前所從事的工作比較適合以年長的形象示人，所以……”
老頭笑著捋了捋胡須。
“那你，可不可以變個小鮮肉，像……哦對了……像金秀賢那樣的？”
回答江舟月的是老頭的一記白眼。
“咳咳，先別扯這些沒用的，現在我要任命你為95277號天使！”老頭臉上的表情嚴肅了起來。
什麼？任命我為天使？
江舟月撓了撓臉頰，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該鬱悶，畢竟天使這玩意兒，也沒見身邊有誰當過，工作量、薪酬福利啥的全然不知，該不會是無償給你們打工吧？
“那我要是不答應呢？”江舟月試探地問道。
“哼，那不好意思，你將被打入地獄。”
“地獄？你們，你們想要草菅人命？”
江舟月恨不能舉起一個大牌子，上麵用血寫上一個大大的冤字。
“草菅人命？”老頭有些不悅地板起了麵孔，“首先，你已經死了，所以你的命根本就不用草菅，因為你已經沒有命了！其次，如果按照正規流程的話，你本來就該下地獄！”
“什麼？我一人畜無害、童叟無欺的三好青年，你們憑什麼要將我打入地獄？！”
江舟月捋著袖子，大有要跟眼前的這名天使老頭大幹一場的架勢。
“這還真不冤枉你，從出生到現在，你總共踩死了807隻螞蟻，拍死了432隻蚊子，吃過不計其數的動物，還撿錢不交給警察叔叔，在別人的作業本上亂塗亂畫……等等等等。”
一聽是這些罪證，江舟月渾身的毛發像刺蝟炸刺般全豎了起來。
“這也算罪行？！我就問問你，地球上誰沒踩死過螞蟻?蚊子喝我的血，難道我不能自衛？吃肉怎麼啦，我本來就是肉食動物，不吃肉吃什麼？我撿的1分錢人家警察叔叔根本就懶得收好吧！還有我在同學作業本上，那是漫畫創作懂嗎，怎麼就成亂塗亂畫了呢？”
老頭不置可否地揚了揚眉毛，“那你還記得你畫的是什麼嗎？”
江舟月凝神思索了一會兒，一個影像在腦海中慢慢清晰了起來。
她記得自己畫的是：上帝穿著花裙子，紮著麻花辮，睜著萌萌的大眼睛，手裏還拿著根……棒棒糖。
“難道說，是那副畫？”
天使老頭嘴角一扯，輕輕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