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小言戴著太陽鏡,大大咧咧的走。
可是,一輛敞篷跑車忽然堵住她的去路,狂妄拉風的讓路人品頭論足。
降下的車窗露出謝明軒冷厲不羈的臉。
穆小言心呼不好,反應慢了個一二三四……拍。
沒跑出幾步,被兩個保鏢架進車裏。
五人坐的跑車,莫名顯得擁擠。
而冰山謝明軒正坐在穆小言的左手邊,一雙意味不明的眼眸緊緊盯著她,像是要將她給鑿穿一般。
“那個,突然發現項鏈壞了,我去修修……”
穆小言笑的毛骨悚然,一臉狗腿。
謝明軒的脾性,她清楚,這個時候,一定不能頂嘴。
“為什麼跑?”
清冷的語氣,狂暴的氣息,像龍卷風,將穆小言所有的淡定和理智,全都刮的亂七八糟。
心,意料之外的感覺不到痛,隻是麻木。
“都說做大事前會緊張,所以我就想著出去散散步,順便去修修項鏈。”
穆小言紅口白牙,將手提包給擱在兩個人的中間。
緊緊交織的手指難掩她的心虛。
謝明軒目光微沉,漆黑如墨的眼眸轉動,今天的穆小言各種異常。
先是起床後的謝謝,後是不要這段婚姻,現在連性格都大相徑庭了。
“所以爬窗?”
謝明軒眯了眯眼睛,所有的焦點都聚集在了穆小言的身上。
他是不喜歡她沒錯,可是今天的婚禮必須要照常舉行,並且不能出一點的差錯。
這關乎到……他公司“慕商”的名聲和形象。
穆小言微愣,手心裏濡濕無比,心下也忐忑起來。
她厚著臉皮狡辯:“爬窗是為了鍛煉一下靈敏度,我怕在婚禮上一緊張,會踩到你的皮鞋。”
謝明軒周身環繞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氣息,索性穆小言也就往邊上又挪了挪。
小動作被謝明軒察覺,他雙瞳一陣猛縮。
今天的她不太一樣。
謝明軒微微側過身體,緋色的嘴唇輕張,氣息涼薄:“最好是這樣。”
穆小言心下怒罵自己太蠢,以為做的天衣無縫,結果還是被找上來。
她索性不說話,閉著眼睛思考接下來該怎樣逃離謝明軒。
回到別墅後,像是有意識的一樣,謝明軒安排了人給穆小言化妝和穿婚紗。
一切忙完以後,又將她給帶上了車,全程都有保鏢看守。
她跑得掉個屁。
偌大的教堂,坐滿了好幾百人,人聲鼎沸。
教堂門被打開一瞬間,竊竊私語的聲音都變得鴉雀無聲了。
一刹那,排山倒海的目光都鎖住了穆小言。
不是第一次,卻比第一次更緊張。
她輕輕提起裙擺,步伐穩健,朝著鋪滿花瓣的紅毯上走去。
而紅毯的邊緣,站著她曾經瘋狂愛過的男人。
謝明軒見狀,笑臉相迎,牽住她的手在紅毯盡頭站定,等待著司儀的傳召。
手心相貼,可穆小言卻感覺不到甜蜜。
她知道,謝明軒隻在人前寵她,人後,卻將她視為和別墅裏的女傭一樣。
她曾經以為隻要嫁給了謝明軒,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可是她卻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
謝明軒從未愛過她,他願意娶自己,隻因他頂不住外界的壓力。
這一切,不過是悲劇的開端。
她一定要改寫自己的婚姻!
主意打定,穆小言唇角微勾,笑魘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