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小言覺得好笑。
她不管說什麼,謝明軒向來都不會相信。
離婚這事兒,換作是上一世的穆小言恐怕提都不敢提。
可她不明白,謝明軒明明那麼想要離婚。
等到她提出了,他卻偏偏以為是穆小言使的把戲。
試問一個人耍把戲會拿離婚協議開玩笑嗎?
穆小言甚至都在想謝明軒的智商是不是真的堪憂?
被推開的謝明軒撞到床攔上,他斂了眉眼,目光如炬的盯著穆小言的側臉。
唇角輕勾,危險凜凜:“你真要離婚?”
謝明軒再次確認。
他可不敢相信一個千方百計要嫁給自己的女人竟然真的就這麼心甘情願的要和他離婚。
除了是耍的心機,他還能怎麼以為?
“謝明軒,我不是小孩子了,剛失去親人,我沒有心思跟你開玩笑,我想要的你給不了我,你想要的我也給不了你,我們好聚好散。”
穆小言回身望著謝明軒,堅定的眼底是一片清澈。
櫻紅的唇瓣一張一合間,全是理智和冷靜。
在商場上滾摸打拚這麼些年的謝明軒沒有從穆小言眼底看出一丁點的欺騙。
看來,她是真的要離婚!
“離婚?”謝明軒將臉輪湊近穆小言,戲謔的反問。
雙眸裏迸射出來的火光是掌控一切的欲望。
驀的,他又一字一頓的接上後一句話:“我不會同意的。”
對,他不會同意離婚。
這個女人,激起了他的控製欲。
越是懂得在他禁錮裏掙紮的羔羊,他就越想著該怎麼征服她。
更何況,就算要離婚也不應該是由她穆小言開口。
“不同意?為什麼?我們已經簽字了。”
穆小言睜著眼眸,急急的吼了一聲。
她下意識的從床上跳起來,被褥從她身軀滑落。
不著一縷的軀體瞬間暴露,嬌好的身材在謝明軒的眼底一覽無餘。
她手忙腳亂間,腳踩空差點要從床上栽下去,卻被謝明軒給拉了回來。
穆小言的頭枕進了謝明軒的胸口,他身上那股獨屬於男人的霸道狂妄氣息瞬間撲麵而來。
穆小言有一瞬間的錯愕,那種溫度她很少能觸碰得到。
但每次一觸碰,都能讓她失神很久。
可唯獨現在,她尤其清晰。
這個叫做謝明軒的男人,是不屬於她的。
她在他懷裏掙紮,痛吼:“謝明軒,你放開我。”
可穆小言越是扭動,謝明軒那雙灼熱的手就將她禁錮的越緊。
他的聲音仿佛染上了迷蒙,隱約還夾雜著威脅:“穆小言,你最好安分一點。”
穆小言還想再掙紮,可臀部卻無意間觸碰到他火熱的滾燙……
她沒了勇氣,要是再被吃幹抹淨一次。
她和謝明軒永遠都斷不幹淨。
她隻能僵硬的靠在他懷裏,聲音嗚咽無力:“謝明軒,我們都已經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了,從法律上講,我們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沒關係?
謝明軒摟著穆小言的手不由分明的輕顫。
一想到他們簽了離婚協議書的事情,他就莫名煩躁。
可他是誰?
他是謝明軒。
“我想你已經忘了你丈夫是誰。”
他的語氣仿佛渡上寒霜,高傲狂妄,不容人抗拒。
對啊。
他是謝明軒。
是這明城甚至是全世界數一數二的人物。
可他不一樣還是被逼無奈娶了她穆小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