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部那裏的傷口才剛剛愈合,哪裏經得起他這麼大的力道?
而伴隨著嘲雜的音樂聲,卡座對麵突然冒出一道冷然利落的身影。
“穆小言?”
這個聲音來自謝明軒,而裏麵卻含著令人難以琢磨的語氣。
像是心疼,像是生氣,更像是慍怒……
總之五味陳雜,說不清道不明。
而穆小言迷迷糊糊間就隻看到那個高大如翊的身影快速的向自己靠近。
“放開她。”
緊接著,就是排山倒海的聲音,似乎可以穿透一切。
幾個男人識相的鬆開了穆小言,但她的身體也搖搖欲墜的往地上倒去。
在疼痛來臨的前一秒鍾裏,她落入了一個溫熱的懷抱。
那個懷抱,莫名溫暖。
“謝……明……軒?”
穆小言低低的呢喃,聲音裏帶著太多的無力和喑啞。
傷口被再一次牽扯到,那種痛,淩厲噬骨。
但他的咆哮卻意外之外的來臨,他漆黑的雙瞳裏似乎燃燒著熊熊的烈火。
他怒吼:“穆小言,你要是給我好不了,這裏所有的人都等著給你陪葬。”
他的話沒有絲毫善意,卻無意間掀翻了穆小言的心弦。
她曾用心愛過這個男人,也曾幻想過他會這樣保護自己。
可她從來都沒有得到過滿足。
如今得到了,卻又是另外一番滋味。
謝明軒將周圍那些男人都瞪了一眼。
最後,他的目光落在張宇的身上。
那種光芒,似乎可以鑿穿張宇的身體。
“謝先生,對不起,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張宇突然嚇的“嗵”一聲跪在了謝明軒的麵前,他拿起自己的手狠狠的抽著自己的耳光。
但聲音卻並不響亮,穆小言感覺得到,還沒有剛剛張宇打他的時候一半用力。
“你想怎麼處置?”
謝明軒卻倏的低眸看著懷中的穆小言,聲音溫柔到像是軟綿綿的棉花一樣。
灼灼的目光盯的穆小言有些不舒服,她抿了抿幹燥的唇瓣。
“他沒打我的時候用力,讓我自己來吧。”
穆小言輕描淡寫的回答,語氣裏是一成不變的真摯。
謝明軒隻是微微錯愕了一下,不過很快他便明白穆小言並不是說著玩的。
她掙紮著從他懷裏直起自己的身形。
而後在地麵上站定,她忍著腰部的疼痛,活動了幾下手指。
“我穆小言不喜歡欠別人的,你剛剛帶給我的,我現在還你吧,算是禮尚往來了。”
穆小言咧開幹燥皸裂的唇瓣,笑的令人毛骨悚然。
她的語氣力道也控製的很好,陰柔的像是在陳述中午吃什麼一樣平淡。
張宇根本來不及反應,穆小言的一巴掌就毫不猶豫的甩在了他的臉上。
“啪”的一聲。
他的臉同樣被打的偏過去,而臉上也很快速的出現了幾個血印子。
女孩子的手指甲沒有幾個是不尖細的。
而剛好穆小言正是這樣。
打完後,穆小言將自己的手擱在張宇的西裝上狠狠的擦了擦。
“真是髒。”
她也學著張宇剛剛說她的那種語氣說話。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驀的,她轉頭的刹那,卻看到謝明軒似笑非笑的眼底是一片迷離。
“哥,如果你非要將股份賣出去,我可以幫你聯係下家,但你答應我,絕對不可以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