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麗華歎息著:“你忘了他說過兩天要回美國,今天出去買些需要帶走的東西。”
司徒嬌這個馬虎的人果真就是忘了。
此刻聽許麗華說,她還覺得很詫異,就感覺是頭一次聽到似的。
……
周六傍晚,所有的人都到齊了,徐海軍和小愛的婚事定在12月12日,這個百年一遇的“一世一愛”的日子。
司徒喬拿著酒杯過來,朝陸祈昊一挑眉:“怎麼樣,喝一杯。”
席成笑著說:“表哥,別玩了,他現在不能喝酒,我和你喝一杯。”
司徒喬一時間又忘了陸祈昊剛出院,他顯得很不悅,說喝一杯,那是他下了很大的決心來和陸祈昊言和的,結果他卻不能喝。
隨便和席成的杯子碰了碰,將杯中的酒喝下,司徒喬才又不饒人地說:“陸祈昊你就是太遜了。”
席成回頭朝陸祈昊說:“別理他。”
司徒喬又喝了一杯,這幾天他想起夏朵,想著陸祈昊闌尾炎發作還要去追夏朵回來,他似乎覺得陸祈昊又不那麼可惡了。
還有之前席家的事本來就是他錯怪了他,許麗華也找他談過話,司徒喬也想著回美國之前不求能和陸祈昊多好,但求不要開口就是爭鋒相對吧。
男人嘛,不都是喝酒喝出來的?隻可惜陸祈昊竟喝不了!
倒是徐海軍今天高興,和他喝了好幾杯。
這天大家都很開心,像是把之前很多的不開心都忘記了。
席成悄悄看看陸祈昊,見他安靜地坐在一旁,時而應著司徒嬌的話,大多的時候,還是獨自地坐著偶爾吃點東西。
他剛出院,王醫生囑咐了吃些清淡的,許麗華擺菜的時候也刻意將他能吃的放在他的麵前。
以前在家裏,陸祈昊也是不太說話的,可是這次席成回來,見他已經不再是因為對這個家無所謂,而是將不開心悶在心裏。
晚飯後,席成敲開了陸祈昊的房門。
他已經換下了衣服正要上床,看見是席成,陸祈昊低聲問:“有事?”
他隻問著,依舊還是在床上坐下。
席成上前取了靠墊給他擱在後背,皺眉問:“身體好得差不多了嗎?”
陸祈昊應著,開口說:“周一我和你一起去深市。”
席成吃驚地問:“不在家裏休息,還去深市幹什麼?”
“嗯,我給張秘書打了電話,她說新任的執行總裁周一會到,我得過去做最後的交接工作。”
他說得自然,席成卻不肯:“這件事又不是非後天去不可,你還是多休息幾天再去。”
那麼多天不見,席成看他又瘦了,真不知道這段日子他是怎麼熬過來的。
因為是闌尾炎穿孔,住院的十天都在強行抗感染中,他的手背上到處可見的針孔,可是他從沒吭過一聲。
席成這次回來,也沒聽他提過任何有關夏朵的話。弄得現在席成就是想問,也問不出口了。
陸祈昊卻笑笑說:“早點了了,我也就不必再過去。”
“要去哪裏?”
“先休息一陣子。”
聽他這樣說,席成才放了心。
兄弟倆在房內坐了好久,那些關於夏朵的事,席成最後也什麼都沒有問。
……
陸祈昊去TP的時候已經是剛巧中午時分。
十一層的辦公樓裏,極少的幾個員工正在格子間裏做事,此刻瞧見陸祈昊進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看過來。
張欣萌忙起身迎過來:“陸總,你來了。新任總裁已經在裏麵等你了。”
他點了頭,推門進去。
外麵頓時像是炸開了鍋,所有的人都好奇地問為什麼陸祈昊會突然辭職。
其實張欣萌回來的當天就被人抓著追問過,但是張欣萌什麼都沒有說。
“你們有沒有發現陸總像是瘦了很多?”
“可不是!你們說陸總這段時間幹什麼去了?”
“會不會因為夏朵?夏朵不是個三嗎?難道陸總為了她不惜甘願辭掉工作?”
賀如銘咳嗽了幾聲,底下的聲音頓然都消去了。
張欣萌無奈地看了那幾個八卦的同事一眼,她也不好上前說什麼。
陸祈昊從裏頭出來的時候,手中捧了一些東西。
張欣萌忙上前欲替他拿,他卻微微側身,開口說:“不必了張秘書,我自己可以,沒什麼東西,不重。”
張欣萌的臉色尷尬,席成專門打電話囑咐了她陸祈昊若是有重的東西要拿,務必別讓他自己拿。
張欣萌幫他按下了電梯的按鈕,陸祈昊回頭說:“不用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