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成才喝的水差點就噴出來了,他忍不住說:“哥,你怎麼弄得和海軍哥一樣了?現在海軍哥一看見我,就說,席成啊,晚上來吃飯。”
席成說得夏朵也忍不住笑起來,貌似徐海軍確實很喜歡說這句話。
不過——
她悄然看了眼陸祈昊,他能開口叫司徒喬去吃飯,那可是很難得的。
司徒喬從鼻孔裏哼出一聲:“聽說你的西餐廳不錯?確實可以去嚐嚐。”
陸祈昊卻說:“不吃餐廳的東西,還是自己做吧。”
他喜歡在家裏做飯的感覺,那樣很溫馨,很舒適。
司徒喬不自覺地朝夏朵看了一眼,見夏朵靦腆一笑。
那一笑,當真笑得司徒喬整個人都酸了。
那時候以為她和陸祈昊不可能了,他倒是也沒多大的幸災樂禍,看著陸祈昊難受生病,司徒喬竟也無限地同情起來。
可是現在,看著他們兩個和好如初,他心裏又像是不甘心,又像是酸楚。
半下午的時候,司徒嬌他們回來了,一群人在那邊嘰嘰喳喳地說著什麼。
夏朵見司徒嬌過來的時候,玩得兩邊的麵頰紅彤彤的,她還喘著氣說:“太不爽了,我們班長大人不見了。”
夏朵吃了一驚,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陸祈昊嗤笑著:“說不定根本就沒進來。”
“不會吧?”司徒嬌的眼睛撐了撐,不過後來想想,貌似也是。
她進來了之後就和同學們去玩了,誰還管那目中無人的家夥?
當初叫著要家屬最起勁的人是他,現在帶了個冒牌貨來的也是他,慕少譽真是一世英名落地了。
司徒嬌不以為然地想著,那邊有同學叫她。
司徒嬌過去說了會兒話,後來過來的時候明顯情緒低落了:“他們說既然班長都失蹤了,那就各自散了吧。各玩各的,各找各媽去。”
她的話音才落,便聽見司徒喬和席成長長地鬆了口氣。
夏朵不自覺地笑了笑。
……
晚上回去,陸祈昊親自下廚,夏朵在廚房給他打下手。
司徒嬌呆呆地趴在沙發上望著廚房那邊的兩個人影不說話,她的小嘴撅得高高的,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那邊的二人,她像是突然之間明白了什麼。
以前席成總說她化不開陸祈昊的心,可是她總是不明白。
今天看著夏朵和陸祈昊在廚房裏的樣子,司徒嬌像是一下子明白了。
愛情不是你對他好,你愛他就可以的。
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就像現在的夏朵和陸祈昊。
因為彼此相愛,從這裏看他們的身影都覺得那麼和諧。
“表哥,怎麼呢?”席成用手肘撞了撞司徒喬。
席成總覺得司徒喬有些奇怪,以往那麼愛說話的一個人,這次從美國回來卻突然安靜了。
司徒喬轉臉朝席成看了看,有些煩躁地說:“沒什麼,就是覺得不能開車就感覺雙腿廢了一樣!”
席成一愣,他分明知道他不是因為這個。
那或多或少,也還是跟夏朵有關吧?
席成心裏有數,此刻也不挑明。
餐桌上,陸祈昊突然問席成:“明天就回深市?”
席成一聳肩:“先回家去,車子停在杭城的高鐵站,我得把他們送回去。”
說起這個,司徒喬很不屑地哼了聲,他的車技可是很好的,現在竟然要淪落到有車不能開,還得叫別人送,心裏自然很不爽快。
陸祈昊點點頭說:“我和夏朵也回去一趟,正好明天你們不必去趕車。”
司徒嬌忙問:“祈昊哥,你們回杭城做什麼?”
陸祈昊看了看夏朵,開口說:“很久沒回家了,去看看。”
夏朵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他總是能很快地知道她心裏想什麼。
這次回來後確實還沒回過家,隻是給夏正良打過一通電話而已。她也正想著什麼時候回去看看。
……
再次回杭城的時候,夏朵恍惚中,竟像是已經離開這裏好幾個世紀了。
將席成他們三個人送去了杭城的高鐵站開車,陸祈昊帶著夏朵去了夏正良的店裏。
苗欣雲和遐想正巧也在,有人進來,她們還沒注意到是夏朵。
直到夏朵叫了聲“爸”“雲姨”,他們才紛紛抬眸看來。
“朵朵,怎麼突然回來也不和爸爸說一聲!”夏正良看見女兒是高興得很,忙上前來,“讓爸爸看看,這段日子過得好嗎?你雲姨說你上相……”
話至一般,夏正良緘了口,想起陸祈昊站在夏朵身邊,覺得說這些話不合適。
苗欣雲倒是不在意,忙上前來問:“朵朵,你怎麼不留在法國呢?瞧你小姨在法國發展得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