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澈之前經常在太子府留宿,後來元銘太子便吩咐人專門為他留了一個院子出來,淩夕這段時間在太子府幫著處理一些雜事,自然也有自己的住處,三人從元銘太子的院子裏出來便各自分手回了自己的院子。
“你們也都累了一晚上了,都會去休息吧,不用守在這裏了。”蘇明月看著眼前也都是一臉疲態的丫鬟們,吩咐道。
熙春他們也實在是撐不住了,便也不逞強,在旁邊的耳房歇了,剛剛蘇明月便派人回了宸王府報信,等會莫雨莫寒便會來太子府接替她們,倒也不擔心蘇明月身邊無人可用,不如先好好休息了,再看看有什麼事是自己能幫得上忙的。
“阿澈,你沒有受傷吧。”待人都出去了,蘇明月才問道。
元銘太子傷成那樣,想必那刺客應該也是有幾分本事的,元澈抱著元銘太子進來,身上也沾染了不少的血跡,隻是剛剛大家的心思都在元銘太子的身上,自然無暇顧及元澈身上的血跡到底有沒有元澈的。
蘇明月雖然擔心,但也沒有說出來。
“我沒事,那些刺客的目標是太子殿下,隻是想拖住我,我並沒有受傷。”那些刺客的身手當真不算弱,把元澈圍在中間,卻並不急著下死手,但隻要元澈一露出要去救元銘太子的意圖,便有不少人四麵八方地圍上來,阻住元澈的去路。
雖然最後元澈也擺脫了那些刺客,隻是已經攔不住了,元銘太子已經受傷了。
蘇明月不自覺地鬆了一口氣,幸好元澈沒事。
“月兒,我是不是很沒用,連太子殿下都護不好。”雖然元銘太子和謝芳華都出言安慰了元澈,但元澈還是覺得中間是自己有逃脫不了的責任。
“胡說!”蘇明月厲聲止住了元澈的話。
“連太子殿下都說了,這件事不是你的錯,正如太子殿下說的一樣,連他都不能為自己的安全負責,更何況是你呢,要是連你都自責成這樣,那陸謙是不是該找條繩子自掛東南枝了?”
這件事和元澈並沒有多大的關係,但是跟陸謙的關係就大了去了,陸謙是太子妃的侍衛統領,最大的任務就是保證太子的安全,現在元銘太子躺在病榻上,顯然是在給侍衛統領不夠格,但蘇明月看著陸謙雖然愧疚,但卻並沒有要自殺的打算,相反一直在想著怎麼戴罪立功。
雖然說關心則亂,元澈的這種狀態蘇明月也不是不能理解,但蘇明月也不想看著元澈這樣一直自責,一直消沉下去。
“陸謙從小就跟著太子殿下,不會出問題。”元澈這個時候還有精力為陸謙辯解。
陸謙是元銘太子的伴讀,對元銘太子一直是忠心耿耿的,跟蘇嘯對於乾帝是一樣的,這些年辦事也從來沒有出過差錯。
“我這是在說陸謙有問題嗎?”蘇明月自然不會懷疑陸謙的忠心,上輩子陸謙對元銘太子忠心耿耿,跟著元銘太子一起被下了大獄,之後元銘太子被一杯毒酒送上了黃泉路,至於陸謙的結局,蘇明月倒沒有過多的關心,但是按照元傲的心狠手辣,想必最後陸謙的下場也不會好到哪去。
“我知道你的意思。”元澈也明白蘇明月是不想讓他再自責下去,但是這些念頭根本不是元澈能控製得住的,它們時不時地都會從自己的心裏蹦出來,腐蝕著自己的意誌。
“咱們現在最不該做的就是追憶從前,太子殿下的傷總不能白受了吧!”蘇明月可不想讓元傲就這麼白白地逃過這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