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覺得臉皮這玩意於爵爺來說是身外之物可有可無,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竟然叫司機下車去逛半個小時?生怕別人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壞事是吧?就算是她主動招惹,就算他真的被願望衝昏獵頭,也不能忍一忍等到回家關起大門麼?
事實證明,臉皮對於咱們爵爺來說真的是身外之物,吃幹抹淨之後他心情才舒爽一點,最後對於安寧有氣無力的控訴,他表示嗤笑。
“自古都是不要臉的人才能討得到老婆,你見過那個要臉的能幹這種事?”
安寧捂臉,這話說得真特麼理直氣壯,真特麼一點破綻也沒有,真特麼的……不要臉!
要麼怎麼說男人是禽獸呢,就說在幹這種事情的時候,安寧是被褪得一清二楚,男人卻除了某個位置稍微亂一點外,其他地方可是衣冠整潔的,搞得好像安寧那啥了他一樣。禽獸!
“把司機叫回來把,我想回家碎覺了。”安寧應酬了一天又被他折騰了近一個小時,實在是累壞了。
要說這爵爺的司機也真是盡職盡責啊,不管在哪方個麵,叫走半個小時,結果超過時間了沒有命令他依舊不敢回來,如今收到爵爺的信息了才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回來開車,那臉鎮定得像是見慣了這種場麵,早已經見怪不怪了!天殺的傅翊爵!
安寧這一路上也是打算小眯一下養養精神的,但傅翊爵似乎不打算讓她好過,一個勁的想問清楚某些事情。
“別閉眼,先回答我的問題再說。”
安寧怒了,合著他把她當犯人看了?不達成他某些目的還不讓她休息的!他怎麼不在禽獸之前問呢,非要在她有氣無力的時候問?就是見不得她好過了!
“傅翊爵你不要太過分了!我都說了想好好休息一下,你這一個勁的吵吵鬧鬧誠心不讓我好過吧?人家就是做ji都有休息的時間呢,你這是不把我當人看了?”
男人嘴角抽了抽“你拿自己跟ji比,也是能耐了。”
安寧此刻隻想碎覺不想其他,聽到他陰陽怪氣的語調頓時火大道“這是重點嗎?重點是你還讓不讓我休息了?”
“解答完我的問題再休息。”男人相當執著。
安寧被他打敗了,有氣無力外加咬牙切齒道“敢問親耐滴,你到底想問我什麼,有什麼是我知道而你不知道的你問?!”
男人深深凝視她片刻,遲疑了片刻,才開口“李晉商為人心狠手辣,又是出了名的護短,別人得罪了他的家人,哪怕家人是錯的他也會毫不猶豫去對付別人。這次他女兒都腿折了,他居然也沒有要追究你的意思,為什麼?”
安寧眨巴了眼睛,沒想到他一心想問的問題是這個,那個李晉商有他說的那麼心狠手辣麼?好吧,就算他說的是真的,可是李晉商沒有放過她好伐?
“他不是明知道李囡囡是自導自演的,結果還不是逼我向李囡囡道歉了,有什麼問題?”安寧十分不解,顯而易見的問題,他為何耿耿於懷?
隻見傅翊爵搖搖頭“如果隻是道歉就完事,這就不是他的行事風格了,按照他以往的手段,當場就應當不分黑白把你腿打斷了給他女兒報仇,哪裏還會給你辯解的時間?哪怕事後我出麵找他要算賬,他也會說當時不知道你是我女人,然後他再開出一些條件讓這個事情過去,以他的手段他完全做得到。”
所謂的計謀高手,就是有本事在胡作非為之後還能完好無損的收場。傅翊爵並沒有跟他正麵交鋒過,但是側麵吃過他一個暗虧,怎麼說呢,李晉商的曆練在那裏,又長了傅翊爵這麼多年歲,要是輕易就輸給傅翊爵了也就擔不起J成大佬的稱呼了。
安寧被他說得愣住了“真的有這麼恐怖?”看著挺麵善的一個人,對家人也好,但是對外人真的那麼殘忍嗎?
傅翊爵睨了安寧一眼,眼裏有安寧看不懂的情緒,隻見他唇角微動,某些字句就蹦了出來“所以,他對你感興趣?”
能讓一個男人手軟的,除了家人還能有什麼?不就是外麵出現了讓他感興趣的人,俗稱:晴人!他想泡!
安寧被他的胡言亂語給震驚得老半天說不出話來,他前麵鋪墊了這麼久,又一副神神秘秘的準備搞大事情的樣子,結果就給她這樣一個荒唐的結論?
一個護短得變態的中年男人,據說還是一個寵妻的昏君,這麼多年了也沒有做任何對不起妻女的事情,如今破天荒對她感興趣了?這樣的腦子回路,除了爵爺,真沒人敢這樣想!
“你說話!”見安寧恨不得翻白眼的表情,傅大爺不高興了。
安寧長歎口氣,生無可戀的開口“就算你這沒有任何根據的猜測是真的,那也是別人的事情,關我什麼事呢?你這樣纏著我追三問四,又能改變什麼?”
搞得好像她紅杏出牆了一樣!麻麻的!
傅大爺“能!你以後給我離他遠一點!隻要你不去撚三惹四,別人就不會對你感興趣!”
安寧一口血差點沒噴出來。
說話我們爵爺向來對自己的魅力有自信的,換做一般女人就是隨便動動手指頭人家就主動貼過來了,可素安寧不一樣,當初為了追她都動用了三十六計裏麵的點子了,他容易麼?且聽說如今年輕的姑娘都喜歡成熟魅力的大叔。那個李晉商年紀雖然擺在哪裏,但是歲月善待他啊,看起來也就四十出頭一枝花的年紀,這都已經有不少不知羞恥的女人不顧人家有妻室而倒貼上去了,就是李晉商還hold得住而已。可是如他放過了安寧,不就是說明他對安寧感興趣了麼?要是他對安寧展開猛烈追求,展安寧這個小可憐能招架得住?
“你聽到了沒有,以後你給我離他遠一點!”向來自大狂妄的爵爺也有不自信的一天,能與他一搏的蕭祈他都不放在眼裏,但是在麵對李晉商這個勁敵,爵爺決定還是走穩妥方針,把自己的女人關起來,別人就惦記不到了!
安寧忍了這麼久,此刻終於忍不住爆發了“傅翊爵,你再給我無理取鬧我就把你踢下去!這沒玩沒了還真當我是病貓了是吧,兔子急了還能咬人呢,滾一邊去別妨礙我休息!”
說完安寧就躺了下去徹底閉目養神不再理會他了,胡思亂想總得有個邊際,他這瞎想真是不可理喻!
躺下去的人是沒有看到傅翊爵被吼了一頓那難看的臉,就跟一口氣憋不過來,想叫醒她說個清楚,但又擔心再被罵一次,這糾糾結結了好一會,臉色變青了再紫,紫了再綠,憋屈得不行,最終還是作罷,稚氣的把臉別向窗外,一副不跟小女人計較的傲嬌表情。
司機“……”真是破天荒頭一次看到爵爺如此憋屈啊,這特麼的還讓他看到了,回頭會不會被報複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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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李晉商來三省這邊也不純粹是為了給女兒鋪路,他一邊也要調查這邊的市場,另一邊給J城那邊的高層開視頻會議,兩邊工作都不能懈怠。
李晉商終究是個寵妻狂魔,工作忙完了還不忘給妻子打電話,最後被家裏的傭人告知夫人在佛堂誦經,他頓時就不敢打擾了。妻子每天都會給那個走失的女兒誦經求佛,懇求老天爺早點把女兒還給她,又或者祈禱女兒在世界的某個地方生活幸福安康。
都說李晉商寵妻魔,更知曉他的妻子念女成魔,卻嫌少有人知道,夜深人靜的時候李晉商也是思念自己的女兒,想得也要瘋了。可是他不敢在妻子麵前表現出來,那樣隻會增加她的負擔。
囡囡雖然也是他們的女兒,但終究是不一樣的。至於為什麼會不一樣,不僅僅是因為血緣關係,還是因為……
這個‘因為’是什麼,李囡囡心裏明鏡似的。所以她該撒嬌的時候撒嬌,該作的時候作,隻要父母不怪罪,就是作死都沒事,可如果其中一個不高興了,她立馬就能低頭認錯,這是她想要在李家長久生活下去的生存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