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安寧的忙不同,傅翊爵回來匆忙甚至都沒來得及跟安寧打招呼,公司裏有幾個重要會議等著他去開,有些事情需要他親自指示,但他都還沒有時間處理這些,一回來就把楚墨幾個人叫了過來,然後先召開了一個緊急的小會議。
楚墨今天與顧鳶吃了一個不算開心的早餐,為什麼說不開心,是因為她想賴床不吃早餐,楚墨要去上班起得是挺早的,知道自己走後就沒人能拿顧鳶怎麼樣了,於是不管不顧拉她起床,就是塞也要讓她吃下去。
顧鳶起床氣很大,對著楚墨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發了好大一通火,最後還是乖乖吃了,不吃楚墨不放過她,沒道理跟自己過不去。本來想吃完再去睡個回籠覺,哪知道就睡不著了。玩了一會手機就想到昨天晚上在書房外聽到的事情,她不大明白,保護安寧為什麼要放一些煙霧彈?有人要傷害安寧嗎?
她是不是要給安寧提個醒呢?可是她什麼都不知道,又該如何開口?反正有楚墨他們保護了,也不需要她多廢話吧。
楚墨吃完就去上班了,除了一些需要大哥親自主持的會議外,他召開了一些小型的會議,把事情安排得妥妥當當的。
快到中午的時候給顧鳶打電話想問她吃什麼,顧鳶很顯然在記恨早上被叫醒的事情,所以掛了他電話。楚墨打算隨便吃一點,就接到了大哥的電話。
與忙碌的楚墨不一樣,老四老五管理的事情沒有這麼繁瑣,兩個人在自己家人都睡到了九點鍾,然後拖拖拉拉吃個早餐出門都十點了,到公司再隨便轉轉就到午飯時間了,也是在這個時候接到楚墨電話的。
幾個人裏唐夜是最輕鬆的,他是直接不管公司的事情,去找馮婉兒了,早餐是在婉兒家裏吃的,窗外被他放了無人飛機,他跟婉兒說那是家人的監控,本來想去找章笑的,無奈隻能來找婉兒繼續演戲,婉兒就相信了。
小叮當去幼兒園上學了,唐夜如今是跟心上人單獨相處,真是心情美妙得不得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進展太慢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有一個質的飛躍。
本來他心中計劃好了一係列出去約會的方案,就被楚墨一個電話打消了,唐夜心中惋惜不已,卻因為事關大哥,他隻能跟婉兒告別了。
幾個人到公司聚集之後,傅翊爵就已經查到了那個ip的具體地址,不是什麼特殊之地,居然是一個網咖!
“去把這個網咖的監控調取出來,找到使用這台機子的人,必須在今天之內找出來!”
找人麼,還是老四老五最方便了,畢竟身份擺在那裏,也不需要亮出多餘證件,刷臉就可以了,三省的網咖點老板看到他們都是要點頭哈腰的。要個監控查個人是很方便的,要是這點眼色都沒有,那這些網咖以後想方便就難了。
“唐夜,你和楚墨位置調換一下,全權負責娛樂這一塊,並且關注安寧身邊的動態,有任何異常都要及時告訴我。”
“楚墨,近期公司的事情由你全權負責,很多事情你可以先斬後奏,我給你這個特權。”
每個人分工明確,傅翊爵沒有分身之術,不可能什麼事情都參與,人說他手下有四大精英,這話一點也不假,很多事情隻要吩咐下去了,基本上就不會有太大問題。
幾個人領著自己的命令各自執行去了,每個人手裏的任務都不一樣,重要程度也不同,誰也不能掉以輕心。
傅翊爵自然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那份‘文檔’之所以沒有銷毀,是因為過程太細致了,細致到廖醫生研究過一邊,再來第二次也不一定能原原本本寫出來,所以他得保存著,以後實施的時候才不會出錯。
傅翊爵吩咐完畢就去見了兩個人,見完一個再見一個。
——
安寧是在飯局途中被電話叫出來的,居然是晚幾天才能回來的傅翊爵,安寧接到電話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沒想到真是他,也不廢話,就說在地下停車場等她。
安寧跟莉莉說了一下,然後找了借口出去一趟,這一去就是半個小時。好在莉莉是個不會冷場的主,有她在的飯局基本上主角不在都沒問題,就是用一個拚酒遊戲就把那些人整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安寧回來的時候臉色有點紅,眼神都有點心虛,她真沒有傅翊爵那樣強悍的心理啊,就在地下停車場就……得虧沒有記者跟著她,要是拍到了她還要臉嗎?
其實安寧不知道,就算拍到了,有傅翊爵在也人敢亂刊登的,除非想讓公司倒閉。
莉莉看了安寧一眼就知道怎麼回事了,這小別勝新婚,她理解。再說了,叫安寧出去的可是爵爺啊,她也不敢不理解啊。
最後這個合作還是成了,沒人對安寧中途的離場表現憤怒,安寧要是不拍他們才會著急的。
傅翊爵這邊,他見了安寧之後就去見廖醫生了,把昨天的事情說了一遍,又把見過安寧的事情說了一遍,除了具體過程沒說,做了什麼是說了的。
廖醫生又不是什麼也不懂的人,本來就是醫生,加上傅翊爵是一個特殊病人,知道他的一切就是應該的。
“如你說所,你聞了那些氣味還是會難受,但不至於到完全失控的地步,再者你一回來還能冷靜處理事情,你依舊能控製自己,但是安寧的吸引力太大,你會去找她很正常,而且也非常正確。我剛剛給你做了檢查,一切多很好。”
“嗯,c國那些人已經過來了,以後你出行注意一點,我也會派人保護你。”傅翊爵淡淡道。
廖醫生點點頭“我明白,你當初救過我的命,我說什麼也會活到一年之後給你做手術的。”
嚴格算起來已經沒有一年的時間了,這日子一天天的過,如果順利了一眨眼就到了。可惜如今那些人坐不住了,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但隻要他活著,隻要安寧沒事,一切都有希望。
傅翊爵麵無表情的走出私人醫院,五官的線條冷冷清清,身形筆直修長,就這樣冷峻的氣質也吸引了身邊無數人回眸。都以為是哪個大明星,結果發現不認識但是居然比明星還好看。忍不住掏出手機想拍照,結果被傅翊爵身後的保鏢製止了。
傅翊爵的照片,不是想拍就能拍的。
——
三省確實是爵爺的天下,隻要他想查,就沒有查不到的事情,老四老五就出去兩個小時,就回來了。
辦公室落地窗前,身形修長的男人單手放在褲袋裏,另一隻手夾著煙,聲音低沉而內斂“查清楚了?”
老四道“嗯,與大哥預料差不多,不是c國人做的,也不是刻意針對咱們的蕭祈做的,就是一個不務學業的大一生,他精通這方麵技術,喜歡侵別人軟件來證明自己的能耐,除了咱們的軟件被入侵之外,其他各大公司也沒能避免,甚至連銀/行都遭殃了……他的網費還是從銀/行拿的,在我們找到他之前,他還沒有被人發現過。”
傅翊爵麵無表情的聽完,“人現在在哪裏?”
老四道“老五看著呢,一路上我們問過無數遍,他什麼都不肯說,大哥,你……打算怎麼處理?”
傅翊爵扯唇,眼底的陰鷙一閃而逝。
……
一個破舊的建築樓頂,年輕的大學生還是很稚嫩的,心裏明明怕得要死,卻死活裝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我告訴你們,你們這就是綁架,我可以報警讓警/察來抓你們!”
這大學生名字叫小海,看著不像壞人,反倒像個鄰家男孩,個子不到一米八,估計是長期玩電腦的緣故身體看起來比平常人瘦弱,就連說威脅人的話都是一點底氣都沒有。
這裏的樓頂防護並不高,對於傅翊爵這樣近一米九身高的人來說,也就隻到皮帶下方一點。俯視下去,六樓的高度在如今的高樓大廈裏不算高,但足夠摔死一個人了。
樓頂的風挺大的,吹得傅翊爵的衣服像水波一樣粼粼的,特別帶感。可惜男人臉上的表情並不友好,甚至有點陰森,他甚至都懶得回頭看那個學生,直接冷鷙道“動手。”
老四老五對視一眼,就指使黑衣人把大學生吊起來,身子直接懸空六樓上方,隻要繩子一斷人就像風箏一樣掉下去。
大學生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麵?直接被嚇得小臉慘白慘白的,慘叫起來,卻沒人聽他的話,繩索固定得好好的。
“啊——救命啊,我害怕,快放我下去——”小海冷汗涔涔的叫起來,腳下的懸空讓他快崩潰了,這樣的高度對於恐高症人來說是致命的。
看到男孩怕了,傅翊爵嘴角譏諷輕扯,“我最後問你一遍,那些資料你轉哪去了?”
小海因為害怕,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腳下也在亂踢著,這個高度已經讓他承受不住了,“我……我沒有傳播,就是隨便看看而已!求求你們放了我吧……”
傅翊爵眉眼都不動一下,聲音裏也沒有一絲感情“我的軟件下顯示被已下載,你跟我說沒傳播?”冷笑兩聲“拿刀子割繩子,什麼時候說實話了什麼時候停。”
語畢就有黑衣人拿刀子去慢慢割繩子了,麻繩再粗也經不住刀子的磨啊,那莎莎的聲音傳出來,那就是割斷唯一命繩的聲音,小海整個人就崩潰了。
“我說——我說——”小海滿頭大汗的大叫“我就隻是好奇而已,看完就刪除了,我沒有傳播除了我也沒有人看過……”
最後一句話明顯失了底氣,雖然在他求饒的聲音裏沒有很明顯,但傅翊爵還是聽出來了,眼底的陰霾轉變成了狠厲,一字一句道“繼續割!”
小海徹底崩潰了,大喊著“那資料自帶病毒,我見保留不到兩分鍾就會自動消失,就打印了出來,除了我我女朋友也見到了,那份資料現在就在我們的租房裏,我說的都是實話了!”
天台上唯一一張椅子,傅翊爵麵無表情坐著,菲薄的唇抿成一條線,眼神冷冷清清的,卻抬手製止了繼續割繩子“給你女朋友打電話,讓她把資料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