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翊爵烙下那樣一句話,明麵上是不管不顧了,實際上誰敢當著爵爺的麵裁決?譚局陪著笑,這事矛頭又不在他這裏,沒必要攬上這種麻煩,隻好聲好氣的商量“要不然把他們的家長也請過來,這大家有話好好說~”
傅翊爵也不為難局裏的人,冤有頭債有主的事情男人分得清,跟局子裏的人說再多又有什麼用?根源又不在這裏,叫家長來是必要的。
在等待的過程中,傅翊爵開始檢查安寧的情況了,叫伸手就得伸手,叫抬下巴就得抬下巴,除了乖乖配合,安寧別無他法。
這女人打架不同於男人,那混亂起來就看誰的爪子靈活了,跟個小花貓一樣恨不得撓花別人的臉,好在安寧隻是頭發稍微淩亂了一點,衣服也褶皺了一點,但剛才又特地整理過,此刻倒沒顯得又多狼狽。
傅翊爵修長的手指捏著女人的下巴左右檢查了個遍,確定真沒事之後,才抬起眸看她,“現在看著沒事,你就等著明天早上手疼吧。怎麼就自己動手,不是有保鏢在身邊?”
譚局“……”給點麵子好嗎,這裏是什麼地方,就這樣光明正大討論這些真的好嗎?
因靠的近的緣故,安寧都/聞/得到他身上獨特的氣/息,還有淡淡的清涼味道,安寧有點愣神,就跟個布娃娃一樣任他/擺/布。
聽到他的話才回過神,眨巴兩下眼睛,乖巧道“下次一定不自己動手了,讓保鏢上陣!”
譚局“……”麻煩看一下我,我還沒有死謝謝!
傅翊爵的動作頓了一下,眼睛眯了起來“還有下次?記仇不好。”
譚局:對嘛,這樣的態度就對了,好好教育,不能有下次了。
傅翊爵繼續補充“有仇當場就報了,還記什麼仇?”
譚局“……”本人已死,有事燒紙,謝謝!
安寧鬼使神差就點頭答應了,‘不要記仇,有仇當場就報了’這句話她記住了。
傅翊爵嘴角滿意翹起,一臉乖孩子的表情。
兩個人在這裏,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就跟在自己家裏一樣無拘無束,旁若無人的秀恩愛,狗糧是一把一把的喂出去。
譚局已婚人士都有點受不了了,其他兩個未婚的警察就有點慘了,一大早連早餐都沒得及吃,還打算解決完這個事情就偷跑出去吃點東西,啃個包子都是好的啊。如今好啦,被這狗糧喂得飽飽的,直接早餐都不用吃了,嗬嗬噠!
相對於譚局等人的無奈,鄧媚與小舟就有點坐立不安了,特別是小舟,緊攥著手心,指甲都泛了白,死死盯著那邊。
鄧媚眼神更是複雜一片,心底一片還有點慌亂。
原以為是個青銅可以隨意欺辱,哪知道對方卻是有傅翊爵這樣的王者做後盾?!為什麼這麼重要的消息,她一點也不知道?想到之前還想使計謀對付安寧,鄧媚頭皮就一陣發麻。她的親戚是李家人不錯,但到底不是直係親戚,哪裏比得上這男朋友的分量?
鄧媚的父親是一個公司老板,靠著她第一桶金做起來的,後來越做越大,在他們那個圈子也有一定的分量,在很多場合都說得上話,就拿今天這個事情來說,如果是平常人,就是不用爸爸出麵她就可以自己解決了,如今……
鄧媚有給李氏集團的經理人打了電話求助,但人家在j城又不在三省,遠水救不了近火,更何況三省本就是傅翊爵的天下。
鄧媚的心會慌是一定的,她看了看小舟,她老公等下也會來,先不說江家在三省有一定地位,就說江家也與李家有親戚關係呢,她們兩個聯合起來,應該不怕的吧?
相對於鄧媚一頓腦殘的胡思亂想,小舟就鎮定多了,雖然她心裏也慌,但臉上至少沒有表現出來。她如今有了身孕,出了事老公肯定會出現,但老公不是江家掌門人,說話分量都沒有江離一個導演重,他來能解決問題嗎?
小舟不確定,但心裏卻在不安著另外一件事情,她對莉莉做的事情如果讓老公知道了,他肯定對她失望的!
她是用什麼樣的手段擠開了莉莉她心裏清楚,莉莉這些年的名聲又是怎麼壞掉的,都與她有關,但是這一切的一切老公都不知情,所以他對莉莉很失望,如果讓他得知一切真相,後果不堪設想!
有點後悔今天的衝動,去探望就罷了,太過得意忘形就朝莉莉一頓諷刺,結果讓李安寧聽到了!本來她聽到了也不足為奇,哪曾想她還能有這樣的後台?欺負三省的爵爺的人,不等於打他的臉麼?他能放過誰?
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會不會隻是逢場作戲?現在有錢人就喜歡明星,也許不是真心的呢?”鄧媚還在僥幸著。
小舟卻道“就算是逢場作戲,如今安寧也算是他的人,打狗還要看主人,我們這是打到爵爺臉上了,你以為他會輕易放過我們嗎?”
鄧媚一臉的驚恐“那怎麼辦?”她可以在娛樂圈裏縱橫,是因為大家都知道她是李家親戚,闖了禍也是經理人打電話去處理,別人自然是買她麵子的。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除了在拜年或者是其他重要節日的時候她遠遠見到李晉商本人,其他時候別說是打電話了,就是見一麵都成問題。
事到如今她鬧出了這樣的麻煩,經理人都解決不了,她也沒有那個能耐把李晉商請來解決麻煩,隻能等死了?
小舟依舊強裝鎮定道“不過我們也不要慌,到底隻是一個戲子而已,回頭說兩句好話,爵爺不會為了一個戲子大動幹戈的。”
鄧媚有點不甘心“難道要我給李安寧道歉?她有資格接受我的道歉嗎,我不幹!”
小舟道“她是沒有資格接受道歉,但是她身邊的男人有資格啊,我們既然鬥不過,隻能認慫了。”
鄧媚在娛樂圈裏是影後,其實她也就是小門小戶起來的,參加過不少大型活動,也見到過一些有錢的商人。但到底沒有踏入上流社會,不知道上層人士是怎麼樣的。
小舟就不一樣,雖然她家裏條件也一般,但是她嫁給了江榮啊,雖然江榮沒有繼承權,但是江家是大戶人家,她也跟著沾了光,見識到了上流社會的場合是怎麼樣的。
像傅翊爵這樣屬於上流社會頂端的人物,他肯定是講究素養禮儀和麵子的,發生再大的事情也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解決麻煩的時候肯定也是講道理的,到時候她們稍微服個軟,再把一些責任推到李安寧身上,讓他知道這個女人不是什麼好東西,趁早分了也好。
算盤是打得挺好的,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一樣。
很快該來的人都來了,鄧父與江榮,兩人不是一路來的,卻是一同抵達局裏頭的,來的路上也都打探清楚了,是自家人闖了禍,得罪了爵爺。
看到爸爸出現,鄧媚心裏的委屈頓時就爆發出來了,她今天被打得罪慘了,手折了還沒去醫院呢,一開始是想留著取證,後來是人家不給去了。
“爸~”
一個聲音剛出口,一個巴掌就甩過來了,鄧父的眼睛怒得能噴火,毫不留情的打了女兒一巴掌,然後才轉過身去對著傅翊爵卑躬屈膝,道“都是鄧某教女無方,冒犯了爵爺的女朋友,關於醫院的事情我很抱歉,事到如今您想怎麼懲罰都成,隻要您能消氣!”
三省是誰的天下啊,得罪了傅翊爵,這往後的生意還用做嗎?鄧媚沒有腦子,不代表當爸爸的沒有,見自己說完這些話之後,傅翊爵一點表情都沒有,鄧父暗暗咬牙,回頭對著女兒的臉又是一巴掌,讓她原本就/紅/腫/不堪的臉直接變得/黑/紫/了。
鄧媚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兩巴掌就被甩懵了,腦子都不會轉動了,就傻站著讓爸爸打。
連著兩巴掌依舊沒能讓傅翊爵動一根眉毛,鄧父狠心下去,對著女兒的臉繼續左一巴掌右一巴掌的打下去,清脆的聲音響徹空間。
沒有人敢上前來阻攔一下,沒辦法,世界上就是有這種人,可以操控別人的一切,能主宰別人命運一般,既然不能與之抗衡,那就隻能乖乖聽命。
也不知道是打了多久,久到鄧媚覺得自己的臉都不是臉了,才聽得傅翊爵聲音不疾不徐道“鄧先生這是在幹什麼,要教育女兒回家教育,這裏可是局裏頭,當著譚局的麵行凶可不好。”
譚局“……”嗬嗬,他還是繼續不說話吧,沉默是金。。
鄧父一聽傅翊爵這樣說,就知道他解氣了,過後也不會追究了,彎腰連聲道謝“感謝爵爺放過之恩,爵爺說得對,我這就帶她回去好好教育!”
傅翊爵輕輕揮手,示意他不要擋自己的視線。
鄧父就拉著自己的女兒麻溜的出去了,生怕再耽擱一秒爵爺就變卦了。
這教訓完了其中一個人,自然就輪到另外一個了。但就像安寧想的那樣,一個孕婦呢,再壞也就打兩巴掌過了,還能怎麼樣呢?
所以說有時候女人想問題方式就跟男人不一樣,修理一個人不一定是用打的,蛇打七寸才是最重要的。
江榮剛才一直看著鄧父打女兒的畫麵,他知道自己走不了,也隻能留在原地看著,看到最後都看不下去了,爵爺依舊麵不改色。如今鄧媚走了,就輪到他了麼?
江榮知道爵爺不是好惹的,但是如果他要對一個孕婦下手,他就是不顧一切也要護住小舟的。
哪知道傅翊爵隻是恣意的坐著,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然後慢悠悠道“江離的堂哥,江榮是吧?”
看看,這就是區別,明明年紀大,名聲卻不如堂弟,哪怕江離無心接手公司,他的名氣也依然超過任何人,所有了說到他,都要加上一個前綴:江離的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