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幾人在演武場上,看石破天演練武功。
石破天先是練了一手雪山劍法,那丁不四是白自在的老對頭,對雪山劍法甚是了解,又想日後要帶著徒弟去氣死白自在,便也讓他繼續練習。
此時石破天使這雪山劍法與一年之前比起來卻有些不同,之前他練這劍法雖然如同雪花飄飄,飄逸瀟灑,卻隻過是尋常花架子,如今將一派雪山劍法融合了丁家武學奧妙,使出雪山劍法來更見奇詭,少了幾分靈動,卻更顯威力十足。
演練罷劍法,便有丁璫上前同他練習拳掌。丁家的一十八路擒拿手十分巧妙,既能拿人要穴使其不得不防,又能分筋錯骨威力強大。
丁璫和石破天雖然是演練,卻也是狠勁十足,一招一式除了不用上內力,都是全力施展。
丁璫身材小巧,勁力不足,便靈活地在石破天身周騰挪,不時出手也是虛實結合,專攻要害,令人防不勝防,看得丁不三頻頻點頭。
石破天身高體長,卻是大開大合,專要一招製敵,以靜製動,卻也守地丁璫無法可施。
兩人比了三四十個會合,石破天找到機會,伸手一抓,便要製住丁璫,卻在她雪白的脖子上輕輕一摸,如同蜻蜓點水一般掠過。
丁璫驚呼一聲,連連後退,吐了吐粉嫩的小舌頭,笑道:“不打了,不打了,天哥你進步的可真快呀!”
石破天衝她笑笑,伸手在腰間抽出個銀白的鞭子,“啪”得一聲脆響,驚地一個飛鳥險些落了下來。
而後便使出丁不四教給的鞭法,或抽或甩,或盤或打,又存心賣弄,手上一抖,便將那鞭子撐直,如同一杆長槍一般運使。
蘇信在一旁看了,暗暗點頭的同時歎道:“他武功雖然有些進步,性子卻更加陰險毒辣,雖然沉穩了些並不外露,實則更難轉變。莫非人之善惡乃是天定,後天如此難以改變麼?”
轉念一想,又覺得這本性如何並不重要,隻要自己妥善引導,不讓他做出人神共憤的事兒便好,石破天這種心性,說不定反而更能對付江湖上那般衣冠禽獸。
他暗想這世界孔夫子的教化也有一兩千年,便知道其實並非大家都喜歡中庸仁義,否則這世界早就美好和諧,又哪來如此多的不公與仇殺!
他心中打定主意,石破天演練完畢後,便同幾人說道:“我們二人在這碧螺山莊盤桓了一年之久,勞煩二位照顧,不勝感激,今天卻是要同各位分別,我帶著石破天往江湖上走一走,曆練一番。”
丁不三點點頭道:“理當如此,隻是閉門造車,終究難以練得上乘武功。我們兄弟二人在江湖上有點兒名頭,可否需要我等同行。”
蘇信搖搖頭,轉而說道:“卻是另外有事兒勞煩二位,我這弟子有意在江湖上建起一個勢力,逐鹿江湖,兩位若是能夠邀請些威望實力俱佳的江湖豪傑,那便最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