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祁臨覺得葉拙寒看自己的目光不對勁。
淦。
難道葉拙寒看出什麼來了?
葉拙寒冷冷地從鼻腔哼出一聲,“祁臨。”
祁臨穩住,“昂?”
葉拙寒嘲笑道:“你今天怎麼傻乎乎的。”
祁臨差點被口水嗆住,眼睛都瞪圓了。
他拚了老命飆演技,不就是為了維護神仙哥哥那點兒尊嚴,這人卻不識好歹,竟然當著他的麵,說!他!傻!
他已經很久沒有思考過殺死親夫會判多少年這個問題了。
現在他突然再一次想起來。
和以前不一樣,他要付諸行動了。
看著向自己走來的人,葉拙寒仍舊坐在老板椅上,翹著腿,禁著欲,來了個尾音上揚的:“嗯?”
祁臨就站在他麵前,腿幾乎挨到他懸著的鞋尖,唇角一牽,露出八顆白牙,笑得可謂天真邪氣。
“你剛才說我什麼?”
葉拙寒放下二郎腿,眼裏的光一掠,似乎沒想到他會突然發難。
祁臨趁機站到葉拙寒兩腿-之間,居高臨下按住葉拙寒的肩膀。
葉拙寒薄唇一抿,咬肌不大明顯地浮起,又沉下。
祁臨抬起右膝,抵在座椅沿上。若再靠近寸餘,就能碰到葉拙寒的褲-襠。
葉拙寒:“……”
這麼近的距離,肢體直接碰觸,祁臨輕易感到葉拙寒僵了一下。
“葉總,你剛才說我什麼?”祁臨傾身,臉上掛著MMP的微笑。
葉拙寒別開臉,低聲道:“傻還不讓說?”
祁臨:“……”
您再大聲點兒?您別什麼臉呢?
“老公。”祁臨已經憋出內傷來了,不好拆穿“長頸鹿冷冷”,總得另尋途徑發泄一下。隻見他將葉拙寒的臉掰了回來,咬牙切齒:“你不是想問我來幹什麼嗎?我現在就告訴你!我來殺你!”
葉拙寒眼瞼很輕地張了下,很快驚色化作溫柔,笑道:“別鬧。”
“誰跟你鬧?”祁臨渾身躁動勁兒沒處使,直接跨-坐在葉拙寒腿上,將人給徹底壓住了。
葉拙寒的腰上有一塊癢癢肉,上次真刀真槍幹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這會讓他占了先機,他毫不客氣,直往葉拙寒腰上招呼。
葉拙寒本能地擋,兩人迅速在老板椅上扭在一起。
一人要撓,一人欲躲,都用了力,卻都沒有盡全力。祁臨邊撓邊笑,葉拙寒最初繃著冰山臉,很快破了功,眉眼一彎,笑意像初春融化的冰水。
突然,門被打開。
許泉的聲音飛快傳來,“葉先生,葉總的辦公室不能隨便……進。”
說完最後一個字,俏秘書的嘴形已經變成了“O”。
他的老板和老板娘(劃掉)正在一張椅子上幹柴-烈火。老板的襯衣衣領被扯歪了,老板娘(劃掉)的襯衣直接被掀起大半個角,老板的頭發似乎都被老板娘(劃掉)抓亂了。
哦喲,這大下午的。
俏秘書擔心地看了看椅子,打算馬上去一趟後勤部門,給老板申請一張新靠椅,能夠承受兩個人重量的那種。
搞來搞去也搞不散架的那種。
打定主意後,俏秘書又深深看了祁臨一眼,佩服之情油然而生。
看著站在門口的葉海庭,祁臨都快石化了。
今天是什麼日子?
葉家老爺子怎麼來了?
葉海庭不愧是締造樂庭帝國的豪傑,麵對小一輩工作時間在辦公室廝混的壯舉,僅是嚴肅地皺起眉。
和他相比,葉拙寒竟然更加淡定。
祁臨瞄一眼,發現葉拙寒冰霜覆麵,剛才被他撓癢時浮現的笑容頃刻間消失,像根本不曾存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