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你回去就可以了,”
洛水頓了頓,垂首恭謹道:“是,大衣給您放在這裏,希望您不要著涼。”
“恩。”
南宮冥淡淡的應了一聲,抬起頭,望向米小白,若有所思起來,自言自語道:“炎瑾瑜是不是瘋了,整個炎氏和一個女人,竟然還需要猶豫?”
米小白把魚洗好,走回火邊,將魚遞給南宮冥:“洗好了,給你。”
南宮冥挑了挑眉,紋絲不動。
米小白瞬間明白,鬱悶的皺了皺眉,然後取過一根小棍子,從魚嘴裏穿過去,放在火上烤,一邊烤一邊小聲的抱怨:“你想吃魚,水裏有的是那種手臂長的,這麼點小魚,有沒有什麼好調料,吃著有什麼意思。”
南宮冥也不說話,安靜的盤腿坐在那裏,良久才道:“我曾經吃過這種小魚,就是這樣沒有任何調料,撈上來直接烤的。”
米小白努了努嘴,冷嘲熱諷道:“你怎麼不說你還吃過很新鮮的生魚片?聽說你們有錢人吃的東西都很特別,果然是到了一定地步,人都會變態。”
南宮冥不置可否:“難道炎瑾瑜不是有錢人?”
“炎瑾瑜一點也不變態,他吃東西挑的很,就是規規矩矩的飯菜,任何他覺得可能存在問題的東西都不會沾,比如這麼烤個魚給他,他是寧可餓死也不會咬的。”
南宮冥冷笑一聲:“大少爺習性。”
“對啊,就是大少爺習性。”米小白哼了哼道,“難得你比他接地氣一點,你贏了。”
南宮冥直接不屑道:“我是挨過餓,因為偷食物被狗咬過的人,和他那種長在蜜罐裏的嬌氣男人可不一樣。”
米小白略有些驚訝的看了南宮冥一眼:“您現在準備對我進入懷柔政策?硬的不行來軟的?對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試圖和我產生共鳴。”
南宮冥冷笑一聲:“你的戒備心很重,我就知道你並沒有表麵上看著那麼單純。”
米小白不置可否,將魚遞給南宮冥:“跟您這樣的人打交道,一不小心就是要麼被割掉耳朵手指,要麼就是直接扔給鯊魚,我戒備心重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下個日落,何況不戒備?難道作為獵物,我連掙紮和不屈不撓的精神都不能有嗎?頑強反抗是獵物的美德。”
南宮冥也不說話,接過烤魚,一陣風吹來,夜風有些涼,米小白身上還是濕透的狀態,立即凍得一個哆嗦,迅速添了點幹樹枝,把火撥弄大,把裙擺放在上麵烤。
南宮冥看著轉換角度的米小白,略一頓:“你的臉怎麼好像爛了?”
米小白立即嫌棄道:“你的臉才爛了,是因為天氣熱,傷口不太好了而已。”
南宮冥皺了皺眉:“你變得這麼醜了,你的價值會變低,炎瑾瑜看了你這個樣子可能不會再和我做交易了。”
米小白被戳到了痛處,簡直要炸了,氣道:“炎瑾瑜又不是隻看上了我的臉皮,我們之間的是愛情,你以為是你和你那群女人的那種皮肉生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