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幾百塊吧。”王保廉說。
“好的,沒問題。對了,你那朋友叫什麼名?”李完成很套路的問道。
“那人叫王寶來。”王保廉說出王寶來的名字都覺得丟人,一聽就不是什麼正經人。
掛了電話,李完成便親自開車去了海棠。
王寶來打完電話回去的時候,就見王懷仁已經當著婦女主任張月花的麵,在那裏捏巴著懷裏的那女孩了。
“幹什麼去了?我以為你跑了呢。”王懷仁就知道王寶來不可能跑了,俗話說,跑了和尚還能跑了廟嗎?除非這小子不想包那水庫了。他要是敢玩自己,那幾畝稻田也得給他收回來。
“給朋友打了個電話。”王寶來若無其事的說。
“小妹妹,你先等會兒,我跟這小子說會兒話。”王懷仁撇下了懷裏的小姐,拉著王寶來到了另一端,跟王寶來喝起了啤酒。
“小子,跟我說實話,你是用什麼甜言蜜語說動了我兒子的?”王懷仁覺得這事兒用不著瞞王寶來,因為王寶來自己沒有找他這個村長,是兒子主動打電話讓他把水庫要回來包給王寶來的。
“老叔,你這話說的,我王寶來是那種甜言蜜語的人嗎?”
“那你說說看,到底用了什麼招兒?”王懷仁可是知道自己的兒子不是那麼好哄的。王寶來窮得尿血,會有錢送禮給王保廉嗎?
“你要非問,那我就說了。小時候,我跟保廉哥一起玩。保廉哥水性不好,洗澡的時候,被別人推下了水,眼看沉了底兒,結果沒人敢下水救他了,最後是我跳進去把他給撈上來了。上來後,保廉哥說了一句話‘苟富貴,勿相忘!’意思就是說,有一天誰發達了,都別忘了對方,嗬嗬,我們是生死弟兄啊。我倒是沒指望保廉哥報答我,可保廉哥是個知恩圖報的好人哪,他非要報恩,你說這事兒。所以,我也不能無義不是?”
“真有這事兒?我怎麼沒聽說過?”王懷仁不信的問道。
“我騙您老幹嘛?我們小孩子的事兒,差點出了人命,誰敢讓大人知道。”王寶來煞有介事的說。
王懷仁想想也是,小孩子一旦出了安全事故,玩過了頭,哪個敢告訴家裏大人說自己玩水去了,還不都是默不作聲的回家?於是便把王寶來的話當了真。
正說話間,有服務員進來問:“哪位先生叫王寶來?”
王寶來出去,見一個身材發福的中年男子。
“你找我?”
“你就是王寶來?”中年男人問。
“我是,你是誰?”王寶來看這人像是有身份,卻一點都不認識。
“今天花了多少錢?單子給我吧。”
“哦,王保廉讓你過來買單?”王寶來突然明白過來,他不禁想笑,心說,這王保廉也太他媽會做事了吧?仗著一個秘書的身份就使喚起人來了,而自己卻不肯出一分錢。
“我是王秘的朋友,他有事兒過不來,我就幫他買了。”那中年男子謙和的笑了笑道。
“老板貴姓?”
“李完成。”
“李老板,王秘的老爺子在這兒,麻煩你先等一分鍾,有件事我進去落實一下。”
王寶來想了,既然你王保廉不出麵,那我也不能就這麼算了,反正這錢是你老頭子花的。
於是他又折回了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