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駿的想法不無道理,反正安零跟簡泠長得很像,安零的言行舉止甚至是聲音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若是偷偷掉包,再真正讓安零和簡泠兩人再次失憶。
他就不信那賀寒能認出來。
“如今,我是斷不能再做傷害她的事了。”傅少晟直接否定了項駿的計劃。
“項駿,你可曾愛過一個人?”傅少晟弱聲問道。
項駿皺了皺眉,緩緩搖頭:“我父親戰死沙場,母親又被倭國人害死,這輩子隻想守護城土,別無他念!”
那些兒女情仇什麼的,他避之不及。
尤其是看到了傅少晟被一段感情折磨成了這模樣,曾經高高在上的一個人,從氣場上而言,已經一落千丈。
他是決不能容忍自己在女人手裏栽跟頭。
“那你就無法體會我此刻的感受了……”傅少晟不知道項駿私底下在想些什麼,他兩眼依舊一直看著天花板的吊燈。
隱約中,他覺得那暖黃燈光照在雪白天花板上映出來的影子,像極了簡泠的輪廓。
要怎樣,才能將他的泠泠找回來?
傷口處理好後,傅少晟沒在醫院多休息便直接回了帥府。
之前從巷子裏救出來的貓咪小白已經對傅少晟有了熟悉感,見他回來直接從床底下鑽出來,纏著他的鞋子喵嗚直叫。
傅少晟心頭一軟,坐在長椅上,隨後拍了拍大腿。
“上來。”他對著小白喚道。
小白一躥,便輕巧地跳了上去。
它鼻子縮了縮,抬起前爪放至傅少晟胸膛,探頭在他傷口嗅了嗅。
“聞到了什麼味道?是藥水味還是血腥味?又或者……有一絲絲你主人的氣味?”傅少晟聲音有些發酸。
“喵嗚,喵嗚……”小白在他懷中拱了拱,隨即找了個舒適姿勢蜷縮著躺下,發出了呼呼的聲音。
傅少晟一下一下輕撫著它的絨毛,滿腦子想著的依舊是那視自己為陌生人的簡泠。
“叩叩叩。”外頭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傅少晟皺起了眉,一般他回主院房間休息時,是不會有下人來打擾自己的。
“大帥。”屋外傳來的聲音,居然是住在南苑的安零。
傅少晟還未出聲,他懷中的小白立馬豎起耳朵警惕地睜開了眼。
“什麼事?”傅少晟有些不耐煩地對怎門外回應。
安零輕輕將門推開,她今天穿著一身杏色旗袍,腿邊的開叉很高,踩著厚底繡花鞋進來時,隱約能看到白花花的一片。
“零零聽說大帥受傷了,親自熬了梅花釀過來看望大帥。”安零將手中端著的瓷碗放在桌上,聲音中帶著一絲小心謹慎。
傅少晟看著站在門外的小七,眉宇間的煩意愈見加深。
“嗯,放著就行。”他語氣淡淡。
畢竟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接了東城人送來的禮,在沒摸清對方真正用意之前,態度不能直接惡劣。
“大帥好幾天都沒去零零那邊了,零零給大帥捶捶腿吧。”安零說著,便直接蹲了下來,雪白的大腿全都晃出了旗袍。
傅少晟懷中的小白本來還躺著沒動,見突然靠近的安零,立馬炸毛了一般,豎起長長的白色尾巴,直接跳了下來。
“小白!”傅少晟伸手想安撫它,但小白已經快速鑽進了床底,呼呼聲中帶著警示和提防。
“出去!”傅少晟聲音不悅。
“大帥,我……”安零剛才也被傅少晟懷中的貓嚇了一跳,這會兒麵色蒼白差點梨花帶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