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也知道,錯過了樂甜對愛情最憧憬、最天真的二十出頭的階段,以後的她,隨著在事業上獲得的成就,隨著她的逐漸成熟、對生活的透徹理解,會越來越不想要婚姻。
可有什麼辦法呢?要他放棄樂甜,他做不到。
…
吃完麵,景霽之去洗碗,樂甜洗漱好,敷了片麵膜,走到廚房門口,看著他忙忙碌碌的身影,說:“你晚上睡沙發吧?反正你也沒衣服洗澡,就穿著那一身睡沙發得了。”
“我車上有放換洗衣服。”
得,這是想跟她睡一塊的意思呢。
樂甜沒說什麼,轉身回房。
她躺在床上看電影,聽到景霽之在外頭走來走去,後來就聽到了浴室傳來的嘩嘩水聲。
身體深處,好像也隨著那水聲湧出了陣陣熱流。
和景霽之分開的這兩三年,有時候身體也會本能地想起他,但都靠著對他的恨意生生逼退了。
現在誤會都解開,曾經被壓抑住的那些欲望,仿佛開閘洪水,有一發不可收拾之勢。
完蛋了,看來今晚要做壞事了。
樂甜正想著,房門忽然被打開。
她用餘光看去,客廳黑燈瞎火的,景霽之一手拿著擦頭發的毛巾,一手關上房門。
她趕緊閉上眼睛,假裝已經睡了,耳朵卻是敏銳地關注著景霽之在做什麼。
先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景霽之好像在翻找什麼,過了會兒,投影就被關上了,房裏光線一下暗了不少。
昏黃曖昧的環境,渾身的腎上腺素都在歡舞。
身後床墊顫了兩下,景霽之摸上床,把側躺著的她抱進懷裏,雙腿纏著她的。
男人幹燥溫熱的手,從她睡衣下擺鑽進去,唇吻了下她的眉心。
她趁勢翻過身去,佯裝毫無意識,往他懷裏拱了拱,臉埋在他頸窩間……
……
……
(十一個月後)
“你說你和那小子沒什麼,但媒體不這麼想!你看看都寫了些什麼?我的臉要被你丟光了!”
景霽之把一本國內娛樂雜誌丟到樂甜懷裏,氣得咬牙切齒:“你要是再這麼不知道輕重,我不會再繼續投資你的電影!”
開車的楊策看了眼後視鏡,自覺把後排擋板升上去。
樂甜收回看著華盛頓街景的目光,單手拿起景霽之丟到自己身上的雜誌,慢條斯理翻開——
“電影圈95後美女導演,似傾心頂流紀言,手把手教其演戲……”
標題下,配了一張她給紀言指導劇情的照片。
她為了讓紀言演得更自然,親自上陣代替女主和他對戲,因此有些動作是顯得親近了點。
“說我傾心紀言也沒錯啊,紀言是我親自挑的男主,我不傾心他傾心誰?”樂甜把雜誌一扔,又看回窗外。
今天是唐熠和蔣凡晞的婚禮,她本來人在國內就忙得焦頭爛額,景霽之一通電話就要她來華盛頓陪他一起參加婚禮,把她行程都給打亂了。
她心裏正不痛快呢,景霽之還一見麵就跟她興師問罪,這不是找罵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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