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礙於身份,盡管身體很是難受,但他們還是強撐著要起身向兩人行禮,青梧忙不迭地出聲阻止,“你們身體不適,不必多禮。”
“本夫人隻是跟王爺過來看看你們罷了,順便再看看,本夫人有沒有什麼地方是能幫得上你們的,不管怎麼說,本夫人現在也是青家的一份子,說不定本夫人會有法子呢?”
“多謝,王妃費心了。”眾人麵麵相覷,盡管他們心中對青梧口中所說出來的這話並不怎麼相信,但怎麼說青梧都是王妃,他們心中就算是再不相信,那也得做好了表麵上的功夫才行。
青梧當沒看出來他們的口不對心,鬆開淩焱的手後就上前,率先從第一個染病的士兵看了起來,她到底有沒有本事,隻要一亮招,就知道了。
表麵上青梧為人把脈的模樣非常標準,本來還懷疑青梧的眾人見狀,心中的懷疑頓時就有些動搖了起來。
這把脈如此標準嫻熟,他們是不是可以相信她,能比青翎子還厲害的看出來他們身上所中的病菌到底怎麼樣才能解了?
淩焱沒見過青梧給人把脈,如今一見到青梧為人把脈的姿態,他瞬間就驚訝了,轉念想起曾經跟青梧說過的話,心下的驚訝被壓了下去,多了幾分了然。
他的小梧兒之所以能把脈把得這麼嫻熟,大抵是她在青家秘境中時,青翎子教她的,怪不得當初青梧會神神秘秘地跟他說,她在秘境中學到了很多。
也怪不得,青翎子會在看到匈奴人給他們製造出來的病菌時居然還那麼淡定,想出要讓青梧出手,從而讓這些士兵都將青梧放在心中的主意來。
就在淩焱自己沉思間,青梧已經把脈完了一個,轉向第二個了,可她把完脈,卻是沒有開口下什麼結論,那被把脈的士兵縱然有心想要詢問,卻礙於淩焱這個王爺還在,他根本就張不開嘴。
萬一他詢問的時候,語氣不對了,王爺像青鬱一樣,怒而帶著王妃離去,不管他們了怎麼辦?正是因此,他心中就算是再好奇,那也還是憋住了。
眼見著青梧裝得挺像是這麼一回事的,淩焱原先提著的心有些放了下來,看來他跟青翎子的目的很快就能達成了。
“王爺,匈奴兵進攻了!”正當淩焱想著自己要不要再給青梧添把火時,沈從蕭突然從外麵走了進來,並說了這麼一個消息。
淩焱禁不住冷笑了一聲,“這是知道我們有兵中了他們的招,現在急著來收割果實了?”
“大概是,王爺你是不知道他們有多囂張,現在就在我們的對麵不斷地叫嚷著讓我們出去呢!”沈從蕭笑得滿眼裏都是諷刺。
那可不就是急著想要來收割果實麼?一個個地在陣前叫囂得可起勁了呢!
淩焱看了一眼青梧,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什麼,就見青梧擺了擺手,“王爺該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吧,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