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東南添油加醋,以春秋筆法將孟良的話轉敘給呂空,坐在寬大太師椅上的呂空,越聽臉色就越是凝重,最後那張臉,幾乎拉得快要鞋拔子那麼長了。

“嘿嘿嘿,年輕人有衝勁,有拚勁,我喜歡,我真是太喜歡了,倒是迫不及待地想見識一下,這年輕後輩有什麼神奇之處,帶路,我去會會他!”

烏東南趕緊叫道:“呂爺出手自然非同凡響,隻是孟良手段玄奇,呂爺還要小心才是!”

“少廢話,讓你帶路就帶路,我要讓這後輩知道,什麼叫薑是老的辣!”

呂空一拍太師椅的扶手站了起來,椅子也頓時碎成一地碎渣。

“老呂,你急什麼,稍安勿躁!”

“春兄,區區一個小後生,擋了路,直接宰了就是了,還稍安什麼!”

站在呂空身後的,是一個粗手大腳,皮膚古銅色,處處透著硬朗的大漢,隻是那張臉卻顯得有幾分秀氣,特別是一雙眉毛,格外好看,劍眉星目說的就是他這種人。

“小軒死在他手上,海森也是死在他手上,他們的屍體我已經看過了,依我看,那個孟良應該是個玄門高手,在術法一道上頗有造詣,就算是我對上了他,也隻有五成把握而已!”

“五成?怎麼可能?”呂空忍不住皺眉道。

一直在旁邊聽著的烏東南更是臉色大變,因為站在呂空身後這個被稱為春兄的人,他聽說過,絕對是傳奇一般的人物!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惡人,那麼這位叫春良生的人,絕對是惡人中的惡人,這個人不但擁有強大的武道修為,對玄門之術也有著很深的造詣,按理來也算是一方高人了。

但是,這個春良生卻有一種令人不齒的癖好。

早年間,春良生縱橫北地,風頭一時無兩,但是他這個人格外好色,他這種好色還有些奇怪,不喜歡小姑娘,多美的姑娘他都沒興趣,就喜歡別人的老婆,越是強者的老婆,他就越喜歡。

若是使手段泡過來,頂多就算是情感糾紛,圈子裏的一個大瓜,大家看看熱鬧,不管鬧成什麼樣,也都是個人之間的事情。

但是,別人的老婆投懷送抱他還不喜歡,而是直接闖到高手家裏,當著人家老婆的麵,把男人打死,然後再強占人家的老婆,更有甚者,先把強者打殘打傷,然後再當著對方的麵,對人家的老婆來硬的!

春良生如此殘暴的行為,終於惹來的眾怒,但是打又打不過,北方武道界死傷慘重,最後還是一位強者的兒子,跟另一位同命相憐的女子結合,先闖出名聲來,等到春良生殺上門的時候,兩口子硬是把他引入到一片軍事演習區,在一次空地協同轟炸演習當中,直接就把他給拖了進去,來了一個同歸於盡。

當年,可是造成了極大的影響,圈子裏的人多多少少都聽說過此事,而烏東南知道得格外清楚,因為那對與春良生同歸於盡的小夫妻,跟他還有一些挺遠的親戚關係。

沒想到這春良生居然沒死,反而又一次活躍起來,這一次,又是誰的老婆會倒黴?看他一臉興奮的樣子,或許是看上了孟良的女人!

春良生很冷靜,呂空的臉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然後重重地一揮手道:“不管那小子會什麼玄門術法,這一次他必死無疑,我已經聯係了歸元山宗派的兩位好友,請他們前來助陣,我就不信,你我再加上兩位宗門高手,還搞不定一個毛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