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過來的時候,雲傾隻覺得自己的頭昏昏沉沉的疼,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身處陌生的壞境裏,一間約莫二十平米的老房子,牆壁上刮的膩子粉都已經呈現出一種暗黃色,牆的四角都有清晰的水漬痕跡。
屋子裏的光線很昏暗,通往外麵的鐵門緊緊的關著,唯一的窗戶被鐵條死死的焊住了,連一絲光都透不過來,隻有頭頂上一盞吊燈,布滿灰塵的燈罩中裝著一個功率很小的白熾燈泡!
雲傾是被綁在一張簡易的木床上的,雙手和雙腳都被最結實的尼龍繩綁住了,捆在床的四個角上,這使得她呈現一個屈辱的姿勢。
她馬上意識到自己這是被綁架了。
可是誰綁架的她?綁架她的目的是什麼?她一無所知。
她首先懷疑上了楊柳,那天,她和霍一航、霍成君一起,砸了楊柳和陸文斌的婚宴,讓他們顏麵無存,讓楊柳的豪門夢剛開始就那麼糟糕,楊柳無疑是會怨恨她的。
那麼,楊柳會因為怨恨她就雇凶綁架她嗎?
可楊柳剛剛才和陸文斌結婚,陸文斌身邊又還有一個對楊柳地位虎視眈眈的趙青青,楊柳這會兒應該沒有空來對付她吧?
陸文斌也不太可能,他幾次針對她的陰謀都失敗了,現在被楊柳和趙青青兩個女人牽製著,再加上她剛剛給陸氏製造的那一堆爛事,他估計都快忙暈了,哪裏還有心思再來對付她?
那會是誰呢?
總不會是已經被打的半身不遂的高翠蘭吧?
高翠蘭倒是有可能會對付她,畢竟高翠蘭的心胸極其的狹窄,會奇葩的把這個世界上所有的過錯都往她的身上堆,然後滿心滿腹的隻想毀了她。
但不是聽說,高翠蘭和陸博揚鬧翻了,被陸博揚趕出了陸家老宅,不得不搬去和陸文斌、楊柳一起住?而且,陸博揚還將一直養在外麵的女人帶會了陸家老宅,以高翠蘭的脾氣能忍受?她不是應該去對付那些小三兒和私生子嗎?
那還有誰?誰和她有仇?
想了好一會兒,雲傾也沒有想出什麼,隻好不想了,她靜下心來,思考自己剛如何逃出這裏。
手機和錢包都被放在遠處的木製桌子上,手腳上的繩子單靠蠻力也很難解開。
但是沒關係,她還有牙齒!
雲傾看了看那粗硬的尼龍繩,咬了咬牙,努力的將頭探過去,用牙齒去咬繩子。
剛開始的時候,咬的太多了,一點都沒咬動不說,牙齒還很疼,她就改變的方法,每次隻咬一點點,一點點的咬斷。
隻是她是被牢牢的綁著的,要去咬手上的繩子,整個身體都需要努力,拉扯的力氣大了,另一隻手的手腕和兩隻腳的腳腕被勒的生痛生痛的,脖子伸長的時間久了,也酸痛的厲害!
大顆大顆的汗珠從她的皮膚裏鑽出來,很快將她最裏層的衣服都打濕了……
雲傾努力的很久,才終於咬斷了一根繩子,她心中一喜,忙繼續用牙齒將繞在自己手上好幾圈的繩子扯掉,這樣,一隻手就得到了自由,她就用這隻手配合的牙齒,解開了另一隻手上的繩子。
兩隻手都得了空之後,腳上的繩子也很快被解開了。
她忙跑到桌子邊,拿到了自己的手機和錢包。
可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深淺不一的腳步聲,有人來了,還不止一個人。
雲傾的心一下就懸了一下,四下裏看看,根本就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她忙跑到了門後麵躲起來。
她想的是,等外麵的人都進來了,她就趁機奪門而逃!
有鑰匙插到門鎖裏並轉動的聲音,隨後,鐵門就被人從外麵打開了,有人開始說話:“王哥,您不好女人,但是兄弟們都好啊,這都好幾個月沒有開過葷了,要不然,您就開個恩,讓兄弟們玩玩這個妞兒唄,抓來的時候我仔細看了,臉蛋好看,身材也火爆,簡直就是個尤物!”
另一個人附和道:“是啊,大哥,請我們辦這事兒的人不也說了?要的就是徹底毀了她,毀一個女人還能有什麼招?無非是弄花她的臉,弄殘她的手腳,再玩爛她下麵的……”
“哢擦”一聲,鎖片彈開,一個沙啞粗糙的聲音陰冷冷的說:“都給我閉嘴!不就是想玩女人嗎?先把事情給我辦利索了,你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了。”
門被大力的推開,雲傾忙將自己的身體緊緊的貼在牆壁上,連大氣也不敢多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