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妹妹,那那個臉上裹著紗布的女人是誰?”女孩一臉驚訝,見雲傾臉上的表情認真,一點也不像說假話的樣子,又壓低了聲音,對雲傾說:“難道她是人販子,你是被她綁架到這裏來的嗎?其實,這船艙裏有好幾個女的都是被騙來的,她們昨天晚上還商量著要逃走,可是這茫茫大海的,往哪裏逃啊。”
“對了,我還告訴你,那個說是你妹妹的女人和船上的男人睡覺了,她就不住在這裏了,住在上麵去了,比這下麵的條件要好,隻是早中晚下來,給你打針。我猜她給你打的肯定就是安定或者安眠類的藥物,她大概不知道你會醒過來。”
“你知道的還真夠多的,”雲傾有些懷疑女孩,但嘴上沒說,隻是問:“那這船在海上開了多少天了?”
“六天!按照行程,是十二天,走了一半了。”女孩回答。
什麼?六天了!
雲傾驚了一下,那霍一航他們肯定已經知道她失蹤了。
他們會猜到是楊柳綁架了她嗎?
“吱呀”一聲響,似乎是上麵的板子被人打開了。
那女孩頓時有些慌,趕緊對雲傾說:“可能是騙那幾個女的的人販子下來了,或者自稱是你妹妹的那個人下來了,你快繼續裝睡啊!”
雲傾遲疑了一下,還是閉上了眼睛。
下來的人,果然是楊柳。
她看見女孩坐在雲傾的身邊,眼睛頓時眯了一下,厲聲問道:“我說過了我姐姐得的是傳染病,你挨她那麼近,不怕死嗎?”
女孩趕緊移開一些距離,說:“她剛剛醒了一下,我好心給她拿點水喝,誰知道她身體太虛弱了,又睡過去了,我以前學過醫的,她這種情況,你不要一直給她打治療的針,不會好的,你還不如給她掛點葡萄糖,讓她養著,船在海上走了六天了,她不吃不喝的,沒有病都會餓死,更何況她還是個病人呢!”
“你這死丫頭,胡說八道些什麼?我姐姐的事,我心裏有數,不需要你多管閑事。”楊柳拿出了針,看了看似乎已經瘦下去一圈的雲傾,到底沒紮下去。
她轉過身,見船艙裏的人都看著她手裏的針,下意識的解釋了一句:“我給她打的就是營養針,她既然有清醒的跡象,就先不打了。”
說完,她又往樓梯處走,準備上去了。
那天,楊柳開著快遞車出來,當然是不敢往監控攝像頭多的地方走,就隻管跑小路,原本,她是想盡快找到一個地方,處理掉雲傾,再想辦法逃跑,誰知道在一條巷子裏,就被人攔住了。
攔住她的人,竟然還是與她關係匪淺的老虎哥的一個手下。
原來,她的事情漏了後,警察也在到處找他,他沒辦法,隻能先藏起來,他攔下快遞車,是因為走了跑路的門路,想著搶輛車子跑,沒想到,竟然又遇到了楊柳。
聽說他有離開這個國家的門路,楊柳馬上就準備跟他一起跑。
她在國外的卡裏還有錢,國內凍結不了,答應逃到國外後將錢分一半給那個男人,同時,要求那個男人先幫她毀了雲傾。
那個男人看了一眼雲傾,卻說暫時不要毀了,他的那門路還做活人的買賣,將雲傾帶上,到了地方賣掉,還能得到一大筆的錢,而且,通常被賣到那種地方的女人,十個就十一個就會廢掉。
楊柳一想,這樣更好,雲傾不是自以為高貴幹淨嗎?她就將雲傾賣到最肮髒的地方去!
就這樣,楊柳帶著雲傾,和那個男人一起走最不引人注意的小路離開了榮城,途徑好幾個省市到達海邊的漁村,然後搭乘偷渡船到了海上。
為了防止雲傾醒過來破壞她的計劃,她一直在給雲傾注射安眠類的藥物。
這會兒,聽那女孩一說,想想也覺得有道理。
六七天都沒吃沒喝的人,就算真的醒過來了,估計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哪裏還能反抗她?
這船艙裏的人都是些卑賤的貨色,自己都沒吃沒喝的,也不會那麼好心的將口糧送給雲傾吃,她大可以放心,不過,也不能讓雲傾死了,不然,她還怎麼折磨她?
等下晚上,送瓶水下來好了!
打定了主意,楊柳得意洋洋的上去了。
她剛上去,雲傾就睜開了眼睛,她看見之前和她說話的那個女孩,手裏拿著一個東西晃動了一下,似乎是在對著楊柳的背景……拍照?
微型相機?
女孩將東西收回去的很快,但雲傾還是看到了。
那種東西,很貴的吧?
一個偷渡去國外賺錢的貧窮小姑娘,買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