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既來了,哪裏還能走得脫?”
這句吐出瞬間,一道真正意義上的寶光自九皇子體內爆發。
魔都境內,當即多出一道通天徹地的光柱,這遭無遮無掩,便是千萬百姓也看了個分明。
更駭人的是那光柱內,赫然顯露出一卷畫冊般的寶物。
此寶一顯!
任何人,甚至可說是任何生靈,哪怕是洞玄境存在,也不由自主被吸引去目光。
天地所鍾!
無上至寶!
此刻眾人心底,隻有這兩道意念。
眼睜睜看著那畫冊緩緩鋪陳開來,竟是須臾間將整個魔都都籠罩了進去。
畫冊內,無他物,隻山河罷了。
偌大魔都好似化了那“萬裏河山”,被大偉力煉入了那畫中。
億萬道華光,自上方灑落。
無比精準的將魔都境內,每一位超凡存在都罩住。
這裏,也包括鹹亨酒店內的陶潛,救國會幾人。
餘延世半是震撼,半是驚喜的,用手掌擾動著照在身上的輝芒,同時開口道:
“大家都自生感知了吧,此輝便是那祖神絕靈之光,被照定後,不論如何施何等手段,哪怕是心光遁,隻要一出了魔都,立刻會被拽回。”
“若朱啟成功煉了【山河圖】,成為至寶主人,他隻要一起念頭,便可抹殺魔都境內任何超凡存在。”
“自然,也包括我們,好寶貝啊。”
不止是餘延世生了這感知,陶潛以及魔都境內其餘修士妖魔,都有同樣的感受。
這其實是祖神禁法的效用!
兩千多年來,那些因聚集起來入世的妖魔、修士,在被抹殺之前,都得了這訊息。
正是死,也讓這些亂世的妖魔修士死個明白。
隻是明白過後,卻也沒幾個能安靜接受的。
於是下一刻!
魔都境內,遁光亂竄。
接近兩萬道遁光輝芒,以趙王府中心,往四麵八方亂竄。
可惜,皆是徒勞。
“朱啟你做了什麼,我被拽回來了。”
“這怎麼可能,我的【萬裏獨行遁法】竟也失效?”
“我施神魔化血飛身大法,也被拖了回來。”
“還有我的咫尺天涯法,也沒用。”
“朱啟你不要作死,我爹乃是【毒仙教】教主,我若死在這裏,我爹必要趕來,讓魔都地界千萬人給我陪葬。”
……
這一瞬間,不止是群魔亂舞,驚懼癲狂。
縱是那些沒參與到珍寶大會,掠搶趙王府的修士,也紛紛陷入慌亂。
去掠搶寶貝的修士,兩萬人。
若加上未參與的,觀望中的,這數字,一瞬便又攀升至三萬,且其中有大量是來自大派。
背後勢力牽扯起來,足可將道門十二派、佛門諸寺以及一個個千年門閥都拽進來。
朱啟除非是瘋了,否則絕不敢一次性抹殺這麼多人。
真這般做,縱是他成功煉了山河圖,無懼任何極樂境修士。
可必定也會惹來道化境強者。
祖神禁法是強橫,可隻區區一塊碎片,如何能擋道化?
朱啟性情殘暴是無錯,但他並不是瘋子,他自然也知曉這一點。
是以當那“山河圖”鋪陳開後,他的聲音也響起在所有修行界的耳中:
“諸位不必驚懼,今日會被抹殺的修士也好,妖魔也罷,皆有定數。”
“未參與珍寶大會的道友,自可安然無恙。”
“至於其餘道友,也不必太過慌亂,隻抹殺罷了,無絲毫痛苦,一個晃神便結束。”
“其實諸位不過都是小小的添頭罷了,若非煉這寶貝要湊齊汝等這些亂世的妖魔鬼怪,本王也懶得弄勞什子珍寶大會釣你們上鉤,忒是麻煩。”
“你們能獻出無用之身,助本王成就聖君,也算你們這些蠢物有了大功德。”
“跪下吧,都給我跪下吧。”
“若拜我拜得好,說不得可免一死呢?”
當這一句句讓所有人怒火中燒的話響徹時。
萬眾矚目之下,朱啟身上發生奇妙變化。
隻見他那邪異身軀,忽而晃了一晃。
下一刻,萬丈金光、仙音神樂同時爆發。
朱啟麵目未變,隻身上衣物以及氣質,陡然間如同升華、蛻變了般,竟是頭戴無上七曜寶冠,衣玉文明光飛雲之裙,佩丹皇玉章,帶治金飛精招山之劍……如同一尊降臨世間的聖君般,一步步踏空而上,那億萬道輝芒,好似都是在烘托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