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咖啡與搖籃曲(二十七)(1 / 2)

“他是非常不錯的孩子,有天資,更有充分的鍛煉。訓練他成長到這個地步的家夥,應該對自己的成就相當滿意吧?”

研究者的古琳達從上衣口袋裏掏出煙卷,剛剛點燃又掐掉了。

“可惜,正因為是孩子,還是個體貼人、懂事的好孩子,才無法戰勝我。”

母親的麵孔露出淡淡的哀傷、惋惜以及毫不退縮的堅定。

“這不是很好嗎?等他再長大一點,不就殺不了了嗎?這不就看不到漂亮的內髒了嗎?!!哇哈哈哈!!!”

“傑克”的麵孔扭曲成一團,粘著唾液的舌尖像蛇一樣反複在嘴唇邊****,聲音因為歡喜而顫抖。

一根煙燒掉四分之一的功夫,三個人格交錯發表著意見,三張麵孔間不容發的轉換。

對近在咫尺的異常探討和變化沒有絲毫反應,羅蘭呆呆地跪倒在地上一聲不吭。

“‘聖母寬恕’嗎?”

攏起紅色長發,莎樂美歎息到。

其中沒有任何的溫度和感情,隻是聽起來很像歎息的聲音,吸引了喋喋不休的三個人格。

“用罌粟粉末麻痹神經,然後製造出母親的幻影侵入意識,利用人自出生起就渴望最為普通之物母愛,改寫施術對象的記憶和人格。真像是研究過度,走火入魔的瘋子媽媽會用的禁忌招數呢?”

“小孩子是無法一個人生存,無法一個人承擔糾結和煩惱的,所以用來對付看上去煩惱很多的他再適合不過了。”

“研究者”冷冷一笑,下一秒,那個笑容凍結了。

“你……”

因為戰鬥中太過專注分析羅蘭的性格、動作、弱點,所以“研究者”從未從正麵仔細觀察過莎樂美,更是忽略了理所當然的疑問。

這家夥到底是什麼人?不,這家夥到底是什麼?

剛才能將地麵熔化,將花房震碎的三連擊雷槌之中,為何莎樂美毫發無傷,比夜空還要漆黑的騎士裝、比鮮血還要血紅的長發,為何沒有分毫燒焦。

且不論這些,這家夥真的是人嗎?

接觸過、分析過、剖析過無數人的“研究者”和那雙紅瞳四目相對的瞬間,宛如被潑了一盆冷水一般。

“那又怎麼樣?”

凜然地,魔女反問道。

沒有任何起伏,極度的平淡,近乎於虛無。

但那絕非恍惚下的空虛,而是隱含極度殘酷的絕對虛無。

“首先,我家羅蘭不可能那麼沒用。其次,要真是沒用,這個呂德斯可能會被‘不小心’的玩壞掉啊。”

眯細眼睛微笑著,但眼神裏連黑暗也能凍結吞沒的虛無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隻是盯著那個眼神,思考和情感就會漸漸麻痹消散,更不要說懷疑話語的真實和實現程度。

“別開玩笑!!!!這是正常人該說的台詞嗎?!!!”

“傑克”呐喊著衝了過去,腳剛邁出一步,殺人魔就以更快的速度後退躍開了。

三個人格中,數“傑克”的性質最為惡劣,但是近乎野獸一般行動的“傑克”也有著野獸那種對危險的本能直覺。

“哎呀~~~”

魔女聳聳肩,嘲笑到:

“我幾時說過我是人了呢?”

和之前忍不住想用刀子隔斷那白皙咽喉的衝動感覺完全不一樣,對方楚楚可憐的樣子,讓“傑克”絲毫高興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