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開場白的結束,會談的氣氛已經充分預熱,克勞爵士放下茶杯,開始他此行真正的工作。
“對查理曼海軍,我們與總裁先生有許多共同話題,火炮也是其中之一。”
“哦?”
李林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問到:
“不知道貴國對火炮又有什麼樣的需求?”
“我們非常感謝貴公司的技術支援,對第一批火炮的試射結果也非常滿意,海軍部的大人們對火炮的威力以及貴公司的技術讚不絕口。”
說到這裏,爵士的臉頰稍稍抽動了一下,那是小家子氣的客戶被割肉時特有的表情。為阿爾比昂的國庫心疼了一秒鍾後,爵士問到:
“隻是貴公司為我國鑄造的火炮……呃,炮彈出口為什麼比查理曼的要小?”
回憶了半天,克勞爵士還是沒能將BB黨人念念不忘的關鍵詞“口徑”給說出來,總算他磕磕巴巴得把要表達的意思給完整說出來了,李林也明白了阿爾比昂海軍部在抱怨什麼。
更粗、更大、更長、更多的管子這是男人們孜孜不倦追求的目標,看見自家管子比別人細,阿爾比昂海軍理所當然的有那麼一點不舒服。
是不是該把一些公廁裏的標語“勿炫己長,勿嘲人短”告訴這群阿爾比昂佬?又或者直白的告訴他們“關鍵不在大小,在於技巧”?考慮到實在太過直白,而且容易想歪,李林還是決定擺事實講道理,給這群剛剛進入擼炮世界的騷年好好上一課。
“爵士閣下,海軍有試過查理曼的火炮麼?”
“沒有。”
“那麼他們有充分聽過我方技術人員關於炮筒長徑比……”
“等等?酒桶?這跟大炮有什麼關係?”
看著沒能區分Barrel究竟是個什麼玩意的爵士,李林發覺這堂課的時間可能有點長。
(這樣也好,給外麵清理屍體的時間也更長了。)
暗自嘀咕著血腥味十足的吐槽,李林從最基礎部分開始講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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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籠罩在長外套裏的小個子在樹林間急速穿行,沒有鞋襪的保護,露出絨毛和利爪的腳輕輕踩上枝頭,樹枝彈起的瞬間,雙腿用力蹬開,身體朝著另一根能承受她體重的樹枝射出。
輕盈流暢的動作猛的終止,在樹枝炸裂的瞬間,小個子改變方向,閃過泛著幽藍色光芒的粗長鋼刺,穩穩的降落在地上。
在地麵站穩的那一刻,映上眼簾的血紅色讓小個子眯起了眼睛。
仿佛披上晚霞的叢林,周遭的樹木全部被染成一片深紅,地麵上灑滿了各種難以分辨的肉塊,比落日餘暉的深紅上點綴著紅、黃、白、綠的散碎斑塊,分不出是肉、皮膚、腦髓還是內髒的團塊散發出撲鼻的惡臭。
一套水手服短裙學生狀悠然降落,紅色學生皮鞋踩碎勉強能看出是下巴的碎片,包裹雙手的護甲反射著讓人心悸的紅色光影,一頭粉色頭發剪成斜齊眉短發的女孩露出天真純樸的笑容問到:
“請問……你能不能做我的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