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春日裏的十七個瞬間(十一)(1 / 3)

“這還真是有趣的說法。”

傑勒斯摩挲著下巴,興致盎然地問到:

“簡直就像是在說是我做的呢?我是支配狂這種說法也是第一次聽見,可以請問聖下有什麼根據嗎?”

“傑勒斯先生是總督秘書吧?”

“沒錯。”

“秘書的工作是協助處理文案工作,有時也負責待人接物和交涉工作,在特區這樣的特殊環境裏,還要參與行政工作和處理一些上不了台麵的問題,簡直就像是總督的影子一樣。”

語氣依舊溫和平淡,甚至還有一絲閑話家常般的溫馨,話題的內容卻一點點朝著險惡的方向發展。

麵對淡然自若的傑勒斯,姬艾爾繼續以輕鬆的口吻說到:

“來特區之前,我看過你的資料。在特區的發展過程中,你做了不少貢獻,卻一次也沒有要求獎賞。經常時不時出席社交活動,和政治團體、地方自治勢力多有往來,廣撒人脈的同時,絕不發展工作需要之外的關係,隨時隨地突出總督的重要性……以秘書而言,可說是模範生。”

所謂秘書,特別是政治家的秘書,絕非一般人想象中身材********,打扮妖豔的小三形象。政治家秘書更像是見習政客,通過在政治圈見習、打拚,積累工作經驗和人脈,為將來投身權力遊戲打好基礎。這方麵最典型的案例是地球舊世紀日本的“世襲議員”每個世襲議員從父輩那裏接班之前,通通都是給老爹當秘書打下手。這種現象與日本政客及財閥世家熱衷近親婚姻並稱日本政治兩大獨特風景。

在這個除亞爾夫海姆之外,一點議會政治的影子都看不到的世界裏,留給秘書們的發展空間相對有限。但隻要有耐心和能力,加上一點點必要的運氣,混出個名堂絕不是什麼難事。現在查理曼政壇混得風生水起的馬薩林閣下,之前不就是在黎塞留手下當秘書麼?

傑勒斯卻不是這樣,隱身幕後,即便在社交場合出現,也僅僅止步於工作需求,從不做出在此之上的行為。仿佛安於現狀,沒有任何野心,對未來沒有任何打算。

這一點也不正常。

有野心的人未必有對應的能力,有能力的人總是有成正比的野心,這種模範社畜一樣的反常行為隻能證明這個人有問題。

“反常行為背後所反映出的心理活動,從結果來說,傑勒斯先生……你是個不信任任何人的人呢。”

“您真是愛說笑。”

“很不湊巧,其實我對開玩笑並不感冒,特別是這種場合下。”

心跳、血壓、體溫、出汗量、腦波反應沒有任何說謊的反應,天真無邪的麵孔,純真的笑顏之下湧動著過分的、會刺痛人的認真。

“其實稍微認真想想,像你這樣戴著乖寶寶麵具的偽秘書突然出現在這種高危地帶,一直跟著我,卻不急著找尋應該是保護對象的兄弟.羅蘭,馬上就會覺得可疑吧。”

“啊啊,真是夠了。本來還想著再多周旋一會兒,可這種想法都不一樣的家夥要怎麼溝通啊。”

抱怨似的說著,傑勒斯一直緊繃的肩膀鬆了下來。

不知是厭倦還是煩躁,他按住額頭大聲抱怨。

“既無聊又不合邏輯,所以我才這麼討厭宗教狂熱份子和女人,滿腦子‘盡量把事情和財團聯係到一起’、‘拉攏羅蘭’、‘給超越種的時間表製造麻煩’的念頭,嘴上卻掛著冠冕堂皇的大道理。所以說,人類這種生物啊”

傑勒斯伸出手,彈響手指,撲倒在地麵上的數具屍體抽搐著從地麵上爬了起來。

“死幹淨就好了嘛。”

“哎呀,這麼快就露出本性了,不過就靠幾具喪屍能對我怎麼樣?”

“能不能,行不行,這種事情試過才知道。這裏事先聲明,等下被無慘的時候,請務必哭大聲點。”

回答他的是一枚冰箭,飛行速度和威力足以媲美子彈的冰箭直奔猥褻的笑臉,但卻沒有擊中,停在了中途,一隻手攔在冰箭的彈道上,抓住了那根冰柱。

剛剛爬起來的喪屍一瞬間飛奔到傑勒斯麵前,伸手抓住了冰箭這匪夷所思的舉動完全顛覆了人們對喪屍動作遲緩的印象。更令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抓住冰箭的那具喪屍正從全身各處迸出放電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