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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斯特艾弗爾,亞爾夫海姆最高統帥臨時大本營。
此處原本是一個寧靜的小鎮,隨著“齊格菲防線”的興建,小鎮的命運也隨之改變。一開始這裏是作為敵軍突入國境後能作為第三道防線興建的一係列防禦體係的一部分。後來“黃色計劃”不斷修改,由於生活設施齊全,且提前修建了安裝通訊設備的基礎設施,最後被總參謀部相中,成為戰爭爆發時的臨時大本營駐地。
小鎮裏的居民早已被遷走,如今進出小鎮和代號“山崖城堡”的指揮中心的,隻有身穿製服的軍人和文職人員。時值午夜時分,除了內線牽著狼犬四處溜達的巡邏隊和外線遊蕩的奇美拉,再難覓生物的蹤跡。
穿著浴袍的李林坐在真皮沙發上,皎潔的月光透過落地窗撒在身上,為亞爾夫海姆最高權力者披上一層神秘朦朧的色彩,晃動酒杯裏的百年佳釀,英俊的臉龐浮現若有所思的表情。在他背後布倫希爾從覆有床蓋的床上爬了起來。
“吵到你了嗎?”
“不,正好睡不著。”
“是嗎……關於這次行動,你有什麼看法?”
不知是受影響還是刻意配合,結果,這對男女之間談論政務軍略的話題遠多於甜言蜜語。辦公室和臥室對他們來說隻存在文字和地理上的區別,實際上供他們共度良宵的臥室同樣是隸屬“山崖城堡”的眾多辦公室之一。總算他們在揮灑汗水與荷爾蒙的****時間沒有把工作掛在嘴邊,否則還真是讓人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我想先聽聽閣下的想法。”
披上絲綢睡衣,布倫希爾取過酒瓶為李林續滿紅酒,輕柔光滑的睡衣清晰勾勒出曼妙婀娜的身體曲線,與肌膚摩擦的“斯斯”聲中,混有古龍水的汗味為臥室增添些許煽情的氣息。
“和查理曼相比,我們最大的障礙是我們不是一個正常國家,我們最大的優勢也是這一點。”
點頭致謝後,李林朝坐在對麵的布倫希爾說著。
正常國家即被其它國家承認,成為國際體係的參與者。撇開“讓別人承認自己”的心理不說,能參與國際多邊合作對該國本身也有助益,對內對外都能產生正麵影響。這正是不上台麵,事事必須打著別人旗號的地下組織所無法做到的。
另一方麵,伴隨權利而來的,必定是義務。遵守國際交往準則、國際法,分攤國際義務等等,任何行動都牽一發動全身,不可能隨心所欲。要想掀桌不玩或是自己定規則,就要有足夠的實力比如足以天下布武的軍事力量,或者占世界GDP總量一半的經濟能量。不然就成了向全世界宣戰的慈禧老佛爺,整天琢磨幹挺不列顛的熊孩子威廉第二,要和藍星所有流氓戰個痛的小胡子元首。
地下組織或是影子國家不被人關注,調整政策、出爾反爾也相對輕鬆。查理曼就沒有這種便利,對外搞得群情激憤下不了台,還要死鴨子嘴硬,對內因為大國麵子擱不下,“交代不過去”,隻能一條道走到黑。此類問題擱亞爾夫海姆就不是個事兒,反正還不是正常國家,一千多年來啥苦頭沒吃過,一時退讓也沒啥大不了,隻要別忘了“複國主義,吾等所宗”、“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就成。
查理曼如今已經被軍國主義、擴張主義帶進了一條死胡同,但還有一條腿沒有跨進地獄之門。他們還有翻盤的機會。
“廢黜王太子,軟禁第二王子,老國王鞠躬下台,夏爾王子繼承大統,密涅瓦監國,黎塞留輔政。”
布倫希爾撂起一縷長發,漫不經心地撚著軟金般柔滑的發絲。
這種快刀斬亂麻的處置對所有人都有了交代,戰爭的直接責任人和擔負領導責任之人都離開了權力中心,瘋狂的軍隊失去了賴以目空一切的後台,黎塞留將用鐵腕手段整飭剩下的烏合之眾,其中一部分人不可避免的會成為壁虎的尾巴,作為緩和對外關係的題材。失去了起兵的理由和外部環境,財團也隻能幹瞪眼。假如還有人不依不饒要追究戰爭罪犯,大不了“前”國王陛下拉下老臉仿效米帝“老樹叢”大統領為兒子洗白痛心疾首地告訴所有人:“不是我兒想發動戰爭,而是我兒子身邊有奸臣,都是這些奸臣鼓動那缺心眼兒的娃兒發動戰爭的”。之後再找個像米帝前副大統領切尼,前兵部尚書拉姆斯菲爾德卿一樣的背鍋俠來接鍋。運氣足夠好的話,遇上什麼突發事件,還能讓財團來背這個鍋。造勢宣傳之下,“今夜我們都是查理曼人”之類的濫情口號引起共鳴,還能組織起消滅精靈複國主義的聯軍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