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們攔在黎塞留和神秘女子之間,護住首相的同時,從****匕首、袖珍魔杖到木柄手榴彈在內各式武器鎖定了那個女人。以上動作是在呼吸的一瞬間完成的。
政變、暗殺、暴動、仿佛憑空出現的神秘女人上述要素湊在一起時,沒人能產生正麵的聯想,要不是首相提前做了“不要動手”的眼神,各種家夥已經招呼上去了。
“60分。”
放蕩女人嫣然一笑。
“身體素質得分不錯,對命令的服從也很徹底。隻是對周遭觀察不行,而且也太過聽話,換成我們那邊,不管對方是什麼人,上頭有沒有下令,未得到許可進入警戒範圍的家夥都會被射殺。沒有做出正確反應的家夥會被拖出去打靶。”
護衛們沒有任何反應,似乎根本不曾聽到過嚴苛的評價。女子對此也不在意,繼續落落大方地說著。
“我隻是負責傳個話,不是來殺人的。‘絕不獵殺目標以外的存在可是我‘毛毛蟲的鐵則秩序。”
“我聽花螳螂提起過。”
羅蘭漫不經心地接過話,進入臨戰狀態的身體持續緊繃。
“Arachnid中,有一個以適應性著稱的殺手,她可以一邊被敵人盯著,一邊持續日常生活,對各種環境的適應力猶如‘毛毛蟲(Caterpillar)般強悍。”
一說到毛毛蟲,一般人的第一印象多半是“弱小”,事實卻並非如此。
數億年來一直保留著昆蟲進化前的原初形態,也就是節肢動物的起源形態,同時也是生存戰略的完全體。和攜帶複雜裝備,隻在特定條件下才能發揮能力的成蟲不同,單純到極致的構造擁有在任何環境下都能活下去的能力。
因為單純所以柔弱,因為柔弱所以強韌。
這就是毛毛蟲。某些方麵極度危險的蟲。
“那家夥還是那麼大嘴巴啊,他還說了什麼?”
“……他還提到某人總是冷不丁爆出‘我發情了、‘好想合體、‘不來一發不行、‘讓大姐姐來教你做人吧的奇怪話語,以職權和體力侵犯下屬,是個專控偽娘正太的癡女。”
一時間,包括王國首相在內的聽眾全部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他們當然不是什麼純情的善男信女,可就連他們也聽的傻了。
即使有“英雄好色”、“男人隻要那話兒正常就一定是好色之徒”、“不分男女都能抱才是獨當一麵的男人”的說法,可一提到“具體數字”、“取向”、“癖好”時,大家還是會下意識的回避一下。更何況當事人還是個女的……
不等他們從飛躍性的衝擊回過味來,刺耳的大笑填滿了通道。
“這真是傑作啊!太棒了!何等精辟的總結,簡直就是完美!”
毛毛蟲笑得前仰後伏,臉上浮現出類似恍惚的表情。
“啊啊該怎麼辦才好呢?綁住那家夥的手腳,讓他用膝蓋和手肘爬行,一邊在背上滴蠟油,一邊用高跟鞋踩他的屁股,欣賞那張哭喪的臉嗎?還是把他綁在床上,穿上黑色絲襪,踩踏、蹂躪、用腳趾夾住那地方呢?用甘油浣腸,看著他痛哭流涕,把雙馬尾甩來甩去也不錯。啊啊,不管哪一個都很不錯,都想嚐試一下,呼呼呼……!!”
這次羅蘭無論如何也聽不下去了,這實在是……太變態了,就算見識過李林那種抖S,他也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對年幼男童做出此等不知廉恥之事,還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害得幾位男士不得不加緊雙腿……
“如果你不能好好說話的話,我想會麵可以結束了。”
“別那麼無趣嘛,小少爺。我的癖好是特殊了點,但還沒到需要被批判的地步。反正大家到最後都會做,無非到達high點的過程和取向不大一樣。”
停頓了一下,毛毛蟲撫弄了一下頭發說到:
“執政官閣下對羅蘭.達爾克的傳話如下:‘把重要的東西藏在學院之類不引人注目的地方是個好主意,隻是要注意對手是否在容易成為盲點的地方部下眼線。不然就成了敗招。你的同學和物資就先由這邊保管,如果你能突破設下的障礙,還給你也沒關係。”
“把小孩當人質,就是大人該做的事情嗎?”
“並非人質,而是獎品哦。”
睥睨壓抑感情努力保持冷靜的少年,毛毛蟲繼續複述。
“‘最近我試著在充分考慮效率和經濟的前提下豐富一下生活,作為嚐試的第一步,先試著做了個哥雷姆女仆。作為性能測試,同時也是給你的小小考驗,盡情努力突破試做型哥雷姆女仆T801終結者.羅貝爾塔吧。”
配合毛毛蟲的說話,設置在牆角的投影裝置亮起光芒,空氣中浮現影像。
最高法院正門口的街道,漆黑的街上出現一道刺眼的白色光柱,一團強光迅速逼近倉促設置的街壘。
防禦正門的士兵立即舉起單發後裝步槍,擲彈兵掏出了木柄手榴彈,指揮官連續兩次警告後,對方依然徑直衝過來。沒有任何猶豫,帶隊的上尉揮下軍刀,子彈的豪雨撒向光柱,稍後手榴彈爆炸產生的火球吞沒了那束強光。
真是活該
黎塞留的護衛們笑罵著,幾秒後,他們瞪大了眼睛。
熊熊火光中,山寨哈雷肥仔摩托安然駛出,劃過一道漂亮的弧線穩穩停在距離街壘50公尺的地方。駕駛者身穿黑色連衣長裙、黑皮鞋、白色長襪、發卡、圍兜,一頭洋娃娃般修剪整齊的柔順長發,細長的眼睛藏在圓框眼鏡後麵。
標準的女仆打扮,如果不是十足火爆的登場,誰都不會去注意。
就在士兵們麵麵相覷時,女仆從摩托車後架上取下“某件東西”,看清女仆手中的物件後,羅蘭的額角湧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