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空氣清新,燕語鶯呼。
作為一天的開始,如此詩意的早晨簡直堪稱完美,讓人對即將開始的工作和生活不禁產生美好的遐想和期盼。
真是個完美的早晨。
唯獨羅蘭一人與此無緣。
麵部肌肉緊繃,布滿血絲的雙眼之盯著帳篷頂,肢體一點點感受從僵硬到麻木,再到痙攣的過程有點像是軍校裏潛伏和狙擊課程的經曆,可精神層麵的壓力卻遠勝“地獄周”所經曆的一切。
畢竟教官會在你臉上放蟲子,肚子下擱地雷,背上點個炸藥包什麼的,卻絕不會放這個
“嗯呼……大哥哥,什麼時候我們能有小寶寶呢~~~~~~呼呼呼……”
內容勁爆到足以喊來整師整團警察和道德衛士的夢囈在耳畔回蕩,羅蘭臉孔一陣扭曲,差點當場跳起來掩麵痛哭,隻可惜左手臂被薇妮婭緊緊抱在懷裏,為了避免驚醒小蘿莉製造出無法處理的麻煩,他隻能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思春期的少年隻穿這一條內褲,某個部分因為清晨固有的生理現象精神百倍,一個未成年小蘿莉一絲不掛,緊緊摟著少年的手臂……不管怎麼看,這都是會讓旁人當場怒吼出“把這廝拖出去燒了!”的犯罪現場吧。等不到憤怒的法官確定他究竟適合什麼樣的死刑,一大批身穿長袍,頭戴尖頂黑色頭套的家夥會先用烈焰來淨化他……
對此,羅蘭隻能表示我也很無奈啊。薇妮婭是自說自話鑽他的被子,把羅蘭當毛絨熊抱著睡好不好,小丫頭片子沒事總叨叨啥“夜襲”、“偷跑”之類的話,還時不時一臉天真的告訴你:“夫婦睡在同一張床上,送子鳥先生就會背著口袋從煙囪裏進來,把小寶寶放在長筒襪子裏”。天知道這是哪裏來的鳥人,幹的工作咋這麼像聖誕老人。反正不管你信不信,薇妮婭信了,所以有時會趁著羅蘭睡著偷鑽被窩。好幾次羅蘭鼓起勇氣想告訴薇妮婭這樣是沒用的,送子鳥不回來,小寶寶也不會從卷心菜田裏蹦出來。隻是這麼一來,萬一薇妮婭一臉天真無邪,兩眼閃閃發光地問他:“那小寶寶要怎麼來?”,這不自掘墳墓嗎?啥?為什麼她是果體?天地良心,誰知道她從哪裏聽來的“想要胸部變大隻,睡覺就不能穿衣服,防止衣服拘束身體成長!”,每天堅持不穿睡衣睡覺。你們說說這不教壞孩子麼?你說啥?右邊還有一個?左擁右抱必須燒?!那換你試試身邊有頭一喝酒就發酒瘋的母龍看看,不抱著什麼睡就大鬧,睡相還爛的一塌糊塗,睡著睡著就突然使出關節技,叫你生不如死試試?
總之,有這麼一群野蠻女友在身邊,每個夜晚都成了修羅地獄,想睡個安穩覺到天亮都成了一種奢侈,保不準哪天非給折磨出神經衰弱不可。
就在他琢磨著該怎麼擺脫困境起床,有個誤解危險的平衡,格外來勁的家夥造訪了。
“……就算你寵幸了她們,也不會有任何問題的喲,說不定大家還會為此鬆口氣哦。”
“……”
和羅蘭的苦瓜臉相對,蜘蛛繼續戲謔著。
“不過看到你還這麼固執,身體也那麼精神,我放心了,畢竟初夜我已經預定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