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鳥”以異乎尋常的速度在地圖上勾勒描繪,一個個被隱藏起來的火力點、哨位、攝像頭,在地圖上一一現形。
隻不過,如果有人仔細聽取播報,然後和地圖上的標注進行對比的話。他會發現,兩者並不一致。
不是標注缺失,而是沒有播報的的地方也做出了標注。
這不是亂塗亂畫,也不是分心走神。
——統合構建者。
有著異乎常人的直覺,對各種謎題、信息有著異乎尋常的感受性,近乎異能般的存在。
在人員、物資、技術等各方麵都落後於帝國的情況下,“自由軍團”注重於發掘和開發各種擁有異能的人才。譬如魔法師,又譬如統合構建者。
“蜂鳥”除了文職秘書的身份,還是專門配屬呂德斯支部的統合構建者。
所謂統合構建者,其性質是“一切”。
如果把這個世界比喻為厚厚的故事集,“蜂鳥”會很習慣將各種隱喻和伏筆挑出來——就像資深老練的讀者一樣。要是這個世界是一部推理小說,她可以以讀者的觀點直接挑出謎題和各種事件,也可以推論出在登場人物身上看不到的隱藏細節的描寫和各種安排。用直白一點的話來說,她可以揪出各種“錯頁和脫頁”。
通過對“世界完整麵貌”的高度感受,以直覺和感性,結合已有的情報,讓那些隱藏起來的配置一一現形。
不惜攜手黑幫;
動員整個組織;
相信沒有任何學術上的保證,沒有理論基礎,純粹借由感性——純粹的感覺所畫出的草圖,為此拚上性命;
就算這樣亂來,還是不足以抵消和帝國之間的實力差距。
所以——
“再過兩個岔路口就是目標所在的位置。”
“知更鳥”壓低聲音,緊跟在身後的“夜鶯”及五名突擊隊員點了點頭,默默緊跟在“知更鳥”身後,滿是工作燈昏黃光芒的下水道裏回蕩著急促的腳步聲。
從一開始,“夜鶯”就沒想過要正麵強攻。
無論有無情報支援,聲東擊西能做到什麼程度,唯有帝立生物研究所臨時據點的守備兵力不會被削弱。那裏存放了太多不能見光的東西,哪怕隻是流出一小部分都足以讓帝國深陷被動,一旦全部公布,必然會引發諸國民間反對、抵製帝國的浪潮。對帝國的經濟來說,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對帝國的戰略行程表來講,更是難以忍受的延誤。
理解了該處設施的重要性之後,便不難想象帝國方麵可能會采取的防禦措施。即不管其他地方遭到多麼強烈的攻擊,哪怕有幾處設施被摧毀,帝立生物研究所臨時據點周圍的一兵一卒也不會被調走,甚至還會得到加強。
不管是正麵強攻,還是策應奇襲,對這種防護水平堪比小型堡壘的目標都起不了多大作用。最終結果很可能一無所獲,還造成大量不必要的犧牲,平白折損眾多寶貴的戰士。
既然正麵走不通,天空又被帝國霸占著,那就從地下繞過去吧。
因為官方的不斷改建和各類地下組織及最底層民眾的私搭亂建,呂德斯下水道的複雜程度就連帝國暴力機構都望而生畏,要知道一旦迷路,獲救的概率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就算他們想到要防禦下水道,可對把這地下世界當自家後院的“自由軍團”來說,繞開各種監控和陷阱就和散步一樣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