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為何在臣妾宮門前繞圈呢?難道是嫌棄臣妾人老珠黃,不要臣妾了麼?”
裏麵潸然欲泣的勾魂聲傳來,讓國王的理智直接崩潰。
“美人兒,寡人怎麼舍得不要你呢!”
王上三步並做一步,疾驅入殿,很快就傳來了顛鸞倒鳳的靡靡之音。
國都城門三裏處,諫議大夫攜帶著老妻和兒子、兒媳及孫兒,共五口人,望著來來往往的城門口,已經等了很久。
“世態炎涼,今始知之!
算了,聰兒,我們這就回家!
三十年未歸,也不知道故鄉到底有何變化?”
諫議大夫由期望到失望,最終吩咐自己兒子駕馭馬車,離開這座奮鬥了三十年的國都。
“王大夫慢行!”
從城門口追出幾騎,大聲呼喊道。
“是不是有人在叫老夫?聰兒慢點,聽聽是不是有人在叫老夫?”
諫議大夫張起耳朵,然後對著兒子說道。
“父親,這車軲轆聲轉得這般響,你怕是出現幻聽了吧。”
他兒子駕著車,大聲說道,還有‘嘎吱嘎吱’的車輪聲伴隨入耳。
“或許吧!”
諫議大夫神色黯然,有些不死心,於是將頭支出馬車,朝後看去。
馬車後,那幾騎直奔著他們而來。
“快,停車,是韓相!”
瞬間,諫議大夫臉上堆滿笑容,激動地說道。
“籲!”
他兒子將馬車停住後,諫議大夫從車內下來,站在一旁,恭候韓相邦的到來。
“王大夫何苦如此匆匆,事情未必沒有轉機。”
韓相邦一行人下馬後,對著諫議大夫說道。
“老了,沒那精力管這些東西了。
即是王上不說,老朽也已經準備告老還鄉。
沒想到王某落得如此地步,相邦依舊願意前來相送,承情了!”
諫議大夫雙目含淚,強作歡顏。
“王大夫勞苦功高,王上如此作為,老夫旁觀,猶自心寒啊!
或許不久後,老夫也要卸下這身重擔,前去尋王大夫飲酒作樂了。”
韓相邦被王大夫勾起了愁緒,有些真情流露。
“那王某就在陋居等候相邦到來,到時候烹雞宰羊,宴飲相邦。”
諫議大夫說完後,一家重新坐上馬車。
韓相邦硬塞了一個木盒,作為臨別贈禮。
看著諫議大夫一家遠去,韓相邦久久未動。
……
“回稟王上,諫議大夫離開,隻有韓相邦前去相送。”
王宮之中,一禁衛打扮的人正向巽國國王彙報消息。
“老匹夫,結黨營私,還敢辱罵寡人,辱罵王妃,哼!”
王上聽到這消息後,痛罵出聲。
“王上,不如臣將他們——”
這禁衛將手在脖子上一抹,惡狠狠地說道。
“滾!那是父王給寡人留下的托孤之臣,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莫非是想讓寡人眾叛親離不成?有沒有點腦子!”
王上一腳將這禁衛踢翻在地,對著這禁衛痛罵起來,不一會兒,就開始喘著粗氣。
“滾下去,繼續護衛韓相邦!”
王上揮手斥退這禁衛,然後抹了抹額頭的虛汗。
這個時候,他又想起了國師所言。
偏偏他止不住自己的腳步,總是流連在陳妃宮門口,隨即將所有煩惱拋諸腦後。
一個月後,巽國正在朝議之時,突然有急報傳來。
“宣其上殿!”
聽到邊關急報,國王立刻命那傳令兵上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