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緣看著張揚,嫌棄撇撇嘴:“反正這個社會就是對職場女性特別的不友好。”
“男女平等嘛。”
“這時候想起男女平等了?”周緣翻了翻白眼,“老大,你別告訴我也是你的想法?”
“我要是有這樣的想法,你嫂子早就弄死我了,不用你在這裏用眼神殺死我。”張揚咧嘴一笑,在他那張黑皮的映襯下,他那口白牙倒是顯得更白了。
“這還差不多,要是讓麗姐她們聽見了,估計也是要和你辯駁一下的。”周緣看了一眼時間,直接和張揚揮手拜拜:“老大我走啦。”
張揚無奈的擺了擺手,隨她去了。
周緣拎著自己的包給安裝家具的師父以及拓荒保潔的阿姨打了電話,這會兒保潔阿姨已經在房子那邊收拾了有一會兒了,人是胡磊安排的,絕對的可靠,他們在那邊收拾,周緣也沒什麼不放心的。
她道公寓的時候,那邊的衛生已經做了一半了。
原本裝修的時候落了許多灰塵的窗子這會兒被擦得光潔透亮,遠處看過去,像是根本就沒有裝窗子似的。
等家具安裝師傅上門的之後,他們一邊安裝阿姨一邊幫著打掃,基本上一個屋子的櫃子安裝完了,阿姨們已經將拆開木板的時候拆下來的外包裝整理好拿到外麵丟掉了。
櫃子全部安裝好已經是晚上六點多的事兒了,周緣讓那幾個拓荒保潔的阿姨先走了,自己則拿了拖把和濕毛巾一點一點的將客廳裏麵的地板弄好,楊濤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周緣才驚覺自己壓根就忘了要和他說一聲今天不見麵了,也就隻好告訴楊濤到公寓這邊來接她。
老實說,從周緣嘴裏聽到“公寓”兩個字的時候,楊濤在聽筒的那一邊愣了一下,轉而壓下了自己心中所有的好奇,說了一句:“好。”
他來的時候已經快七點鍾了,周緣一直蹲在地上和一塊掉在瓷磚上的白漆叫板。
這塊油漆擦了好幾遍,可就是沒弄下來。保潔阿姨走的時候把她們順手用的小鏟刀也拿走了,周緣這會兒隻能自己用是抹布一直蹭一直蹭。
楊濤走過去的時候看到那個小小的人兒那麼認真的在擦地上的髒汙痕跡,立刻就有些心軟了。
他伸出手拍了拍周緣的肩膀,嚇得對方立刻“哎呦”一聲躥了起來,像是一隻被人踩了尾巴的小貓似的。
周緣拍著自己的胸口,眼睛瞪著楊濤,嘴裏屋裏哇啦的大叫著:“你幹嘛啊!嚇死我了!走路怎麼不帶聲音啊?”
楊濤有些無奈的笑了笑,說道:“明明是你自己不知道想什麼想的那麼入迷,連我開門進來的聲音都沒有聽到,這會兒嚇到了就說我把你嚇壞了,你還講不講道理了?”
“道理也不是那麼講的好不好?你要是把我嚇死了,就沒人陪你講道理了!”
楊濤一見這家夥像是要噴火的樣子,立刻采取了擁抱攻勢,立刻將這小丫頭抱進懷裏,輕輕的捏著她的胳膊,一個勁兒的哄著:“對對對,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