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艾伯特和他的手下醉生夢死的時候,這所港口黑手黨名下的會所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客人。會所的經理恭敬地站在門口,不一會兒後背已經被汗水浸濕了。
“森小姐,艾伯特一行人確實在我們這裏逗留了好幾個晚上。”想到那個光頭男人這幾天接連在他店裏點的同一個陪客,經理的腿肚子都忍不住開始打顫。
最初會所經理隻是單純地以為對方隻是對他的店員滿意,又因為艾伯特一行人是上麵派人欽點要照顧好的。經理還沾沾自喜,認為自己的好日子要來了。
直到今天他看到這位港口黑手黨首領的真麵目。這一瞬間,會所經理終於意識到艾伯特對他的店獨有情鍾的原因。
色欲上身的蠢貨,竟然還搞出這種偷天換日的事情來!
“別害怕,我隻是來看看我們這位‘尊貴’的客人,在你這裏玩得怎麼樣。”森小姐看出經理的緊張,向來不怎麼愛為難底下人的她,出聲寬慰。
“也是怪我沒有提前和你打招呼,這麼突然地就來了。”
“這怎麼、怎麼可能會是您的錯呢?我們作為港口黑手黨旗下的產業,理應時時刻刻都做好您來考察的準備。”經理的汗流得更多了,“那……那您接下來是準備直接去艾伯特那邊看看嗎?”
他連對艾伯特的敬語都取消了。
幾天前經理是怎麼熱情地歡迎艾伯特一行人,現在就有多麼痛恨他們。
“說得也是,那就先帶我去打個招呼吧。”森鷗外不出意外地點頭說道。
會所經理的腿都軟了,嘴邊的笑容差點沒能維持住。
“怎麼了?你好像很不希望我過去一樣。”森鷗外停下來,深紫色的瞳孔好像能夠看穿經理的內心,“裏麵難道有什麼我不能看的東西嗎?”
她知道了!
經理的腦海裏在那一瞬間冒出了這個念頭,然後森鷗外這一係列反常的舉動也就有了解釋。為什麼她會突然到訪一個港口黑手黨名下各項指標都不是很突出的會所,又為什麼區區一個分部的負責人值得她親自跑一趟。
完了!全都完了!
經理人一下子像是垮了一樣,跌倒在地。
森鷗外跟身後的下屬使了個眼色,把人扶了起來,“瞧你嚇的,不就是讓你帶個路嗎?我可是還什麼都沒說呢。”
是啊,確實是什麼都沒說。可是出了這樣的紕漏,他這個經理還有的做……不,是他這個人還有的活嗎?即使他並不知情,也算是被艾伯特拖下水的,可這話說出去又有什麼用呢?
給艾伯特提供了那個和港黑首領長相相似的陪客,可是他們店。
經理苦笑一聲,像是認命了一樣,“我這就為您帶路。這個時間,艾伯特應該已經去了樓上的大床房……”
森鷗外跟在了經理後麵,很快就來到了艾伯特這幾天在會所包下的房間。站在門口她還能隱約聽見從裏麵傳來男女嬉笑玩樂的聲音。
經理表情一變,偷偷打量了一眼森鷗外此時的臉色,發現即使是麵對這樣的場麵,這個看起來瘦弱纖細的女人臉上已經沒有表現出半分不愉的神色。
然而他怎麼看都覺得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森小姐,您看……”他頓了頓,“要不我先帶人進去,您在外麵稍等片刻。等我把裏麵清理一下之後,您再進來。”
“不用了。”森鷗外讓人直接把門踹開。
巨大的響聲讓房間裏一瞬間寂靜了一瞬。赤裸著身體和人玩鬧到中途的艾伯特被嚇得連滾帶爬地衝下了床,色厲內荏地喊道,“你們是什麼人?!怎麼能隨便私闖別人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