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七八爺離去的背影,我是萬般不舍。
“你是舍不得他們呢,還是留戀人世呢?”包子廉冷聲說道。
“我們什麼時候回去?”什麼都不是,我隻是不想單獨麵對你,心裏雖然這麼想,但是我還是堆起笑容回道。
“哼,我發現你這個女人,總是不喜歡回答我的問題。”包子廉麵露不悅,端起一杯酒一口喝掉。
“額嗬嗬,有嗎?沒有吧。”我裝傻道,其實我想說你也一樣吧。
“有。”包子廉沉聲道。囧,還開始沒完沒了了。
“沒有。”我轉頭望向窗外。
“喝酒。”包子廉遞給我一杯酒。
“我能拒絕嗎?”我不想喝。
“不能。若你不喝,等下你結賬。”納尼?七爺不請客的嘛,難道沒付錢啊,坑姐啊。
“額,我沒錢。”包子廉的手停在半空。
“沒錢那你就喝酒。”包子廉命令道。
“我說了不喝就不喝。”奶奶的,我的逆反心理在作祟。
“那你為何剛才喝了?”包子廉臉色發暗。
“那是因為剛才我喜歡,現在我不喜歡喝酒了。”好吧,我承認我開始莫名的無理取鬧了。
“那如果我告訴你昨晚的賭局結果,你喝不喝?”有完沒完啊。
“不喝,說什麼都不喝。”這是在勸酒吧,你妹的,我就煩這樣。
“白雲,你知不知道你很奇怪。”包子廉的手還停在空中。你才奇怪,你全家都奇怪。
我有些煩躁的站起身,走到窗戶前,看著外麵的忘川河,紅燈籠照耀下的河上竟然有些安靜,彼岸花靜靜的綻放,讓人覺得安寧。
身後的包子廉在獨自喝酒,在錢扒皮的公司裏,陪酒是常事,而我為了饑餓的肚皮也從不拒絕,因為我知道我千杯不醉。如今身在地府,從來感覺不到饑餓感,上班也沒薪資,喝酒已經不是生存技能,所以,喝與不喝都不重要。
隻是,剛才跟七爺在一起時,我還能自己拿瓶吹,如今,包子廉讓我喝酒,我卻萬分抗拒,好像我確實很奇怪。
“走。”看得出來包子廉心情極度不爽,因為他很快就扔下酒杯,衝我喊道。
我忐忑不安的跟在他的身後,心裏開始痛恨自己,巴結領導的時候,我卻放棄了。白澤說過,以後我們在一個屋簷下上班,關係太僵也不好,喝杯酒而已,白雲啊白雲,你死了腦子也壞掉了,唉。
“額嗬嗬,為何地府沒有月亮呢?”反正沒臉,不要臉的找話說。
……
“額嗬嗬,為何地府的顏色一直是灰色呢?”繼續說。
……
“額嗬嗬,為何十殿除了第一殿都在大海之底呢?”好吧,這些其實都是我的問題。
……
包子廉在前方一語不發,酷愛西裝的他,我才發現,他換裝了。身穿一件淡綠色的休閑襯衣,下麵穿了一條灰色的休閑褲,在這灰暗的地府裏走著,好似一抹淡淡的生機。
包子廉說我奇怪,自己才奇怪吧,宋朝人,在地府呆了上千年,卻偏愛現代裝,留個小平頭,還學古天樂,長得那麼像,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