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業道德太好也是缺點,使命感太強就是遭罪,這些剛好我都具備。於是一整天都戴著耳機聽著磁帶,奮筆疾書,到快下班的時候,我才完成了一盤。
裏麵的內容大都是懺悔,哭泣,以及懲罰。若不是要原樣重現,我覺得我可以編一本懺悔錄。若能寄出的話,我一定寄到陽世。拿去給些導演啊編劇啊之類的,拍個片,賺點小錢應該還是有可能的。
“呼……”我吐了一口氣,扔掉筆,取出耳機,站起身,甩甩手,晃晃腦,手酸脖子疼。離開校園幾年,好久沒這麼長時間拿筆寫字,累死我了。
看了看牆上的掛鍾,已經快晚上八點了,包子廉沒有回來,我還是自己提前下班吧。這簡直就不是人幹的活兒,前方無人記錄,這樣下去不是惡性循環了嘛。
難道要我永遠都帶著耳機做記錄,不行不行,下次要跟包子廉探討這個問題,若要我整理文檔可以,那就不要讓我出去拉讚助了,或者在招個人專門做記錄。唉,前任秘書,嚴重懷疑不是自己主動辭職,怕是受不了包子廉的壓迫吧。
我邊想邊往外走,一出門,便看到隔壁的花樣美男也正好走了出來,看了我一眼,又折回房去。
額……我嚇到小弟弟了?我低頭一看,我還是人形,摸摸頭發,額,沒長耳朵和犄角,長發已經被我用白澤的發帶束起來了。
不知道小小白今日有沒有乖乖聽話在家呆著,簽於昨晚就自行爬到我的床上,看來這丫喜歡到處亂跑,這裏青麵獠牙的小鬼眾多,額,跑丟了怎麼給白澤交差,想著我趕緊往回走去。
來到偏房,剛進入院子,就看到小小白站在亭子中央,擦,四十五度角望天,小小年紀就喜歡裝憂鬱。
“小小白……”我輕聲喚道。
“媽……”丫一看到我回來,叫了聲,立馬撒開蹄子,熱情奔放的朝我跑來。
我忙蹲下來身子,張開懷抱,丫的瞬間拱入我的懷抱,睜著一大眼,豎起耳朵,軟綿綿的躺在我手裏。
“哼……又跟我賣萌。”我伸出手指戳了戳它的大鼻子,說:“還有,我不是你媽。我是小白,你姐。”媽不能亂叫滴,我怎麼生也生不出來你這貨啊。
丫的見我戳鼻子,居然沒氣,反而嘴巴一裂笑了起來,露出裏麵長了兩排整齊的小牙。哈哈,草泥馬笑起來真是可愛,是那種呆萌的可愛,雖然鼻子太突兀,有些二,但是無形中增加了喜感。
抱著它回到房間,我問它:“你餓不餓?”它搖搖頭,那就好,餓了你姐我也沒轍。
“好吧,姐現在心情好,桌子太硬,今晚就批準你睡床,還好我瘦你小,這張單人床對於我們來說,還是寬敞的。”我把小小白放在床上躺了下來。
小小白個子還小,睡在我旁邊。我一側身,就看到丫兩隻烏黑的大眼珠盯著我,眼神裏充滿了感激。
“小小白,你有時間概念嘛?不然你明天叫我起床啊,我今日就錯過了接運船,明天要去第六殿呢。”我望著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