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過去的事實,他很少提,溫辛什麼都不知道。
而現在聽到他開口講,她滿臉驚訝:“舅舅,您說什麼?我們家以前也是名門望族?”
“算了,都過去那麼多年,不提也罷。”
趴在門上偷聽的許飛摸了摸下巴,嘴角翹起。
誰曉得溫辛會在這個時候開門,他措手不及地向前衝去,正巧抱住她的腰。
溫辛:“……!混蛋,誰說沒有我的允許不會靠近半步的!”
“啊,別打臉!”
離開了家,見他死皮賴臉地跟著自己,溫辛頭疼得要死,終於忍不住轉身問:“許二少,你到底想幹嘛?我說過我們兩清了,所以別再跟著我好嗎?”
“你和陸蒼堯是什麼關係?”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她一愣,溫辛抿了抿唇,轉身就走。
瞧她好像生氣了,許飛焦急跟上:“好,好我不問了,別走那麼快嘛,我腿疼。”
記起他還杵著拐杖,她深吸口氣,停住。
“嘿,就知道你舍不得……喂,等等,別走啊!”
溫辛停住是因為到公交站了,而她看了眼許飛的位置便上了公交車。
車走了,許飛杵著拐杖追了幾步,然後生氣地將它扔掉。
“靠,老子就不信了!”
回到公寓,溫辛將包裏的避孕藥拿出來,略一沉默,咽下。
雖然答應陸蒼堯幫他生個孩子,但她想過了,這個孩子出來注定是不幸福的,她不能那麼自私地把它帶到這個世界上,卻沒辦法給她一個完整的家庭。
那個男人有權有勢,他想要多少私生子都可以,她卻不能讓孩子跟自己一樣,因為家庭缺陷,受盡欺淩。
想到這裏,溫辛捏著剩下的避孕藥在屋裏走了幾圈,最後將它塞到床底下。
陸蒼堯去出差了,離開前,在床上使勁兒的折騰她,讓她離沈均和遠一點,否則回來有她好受的。
溫辛送他到機場,頭次有種妻子送丈夫遠行的感覺,心裏微微不舍。
他說一個禮拜後回來,然後在她麵前漸行漸遠,直到看不見了,她才跟著德叔離開。
陸蒼堯走了以後,溫辛第二天中午從校園出來吃飯時,就感覺有人在跟蹤自己。
可是回頭看,什麼都沒有。
以為自己多想,誰知道剛吃完午飯從店裏出來,她就被人從後捂住了嘴,緊接著漸漸失去意識……
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溫辛好像聽到:“沈小姐,這針打下去,這位小姐以後可能難生育。”
回答男人的,是一道無比堅定地狠辣聲音:“打!”
隻要溫辛不能生,她看她要怎麼進陸家,別說老爺子不答應,連堯哥哥都不會接受一個沒辦法生育的女人的,哈哈哈!
那名男子看了眼笑意滲人的沈玲瓏,搖搖頭,將針紮進溫辛的血管裏。
昏迷中的人嚶嚀一聲,感覺冰涼的液體進入了自己的身子,心跟著冰涼。
為什麼要這樣對她?沈玲瓏……
看著針從她手中拔出,沈玲瓏滿意地點頭:“嗯,隨便找個地方扔了,錢我會打到你賬戶上。”
“好,多謝沈小姐。”
半個小時後,男子將溫辛交到許飛手中:“您放心,藥我已經替換了,隻是普通的營養針。”
“嗯。”
接過溫辛,看著她蒼白的臉,許飛緊皺眉頭。
他沒想到派人去調查她家的事情,會發現那麼一個驚天大秘密,但如果不是這樣,他今天更不會派人跟蹤她,然後正巧遇到沈玲瓏的人。
“你看,救了我受益多多吧?放心,以後我就是你堅實的後盾。”
修長的翦羽微顫,漸漸恢複意識的溫辛睜開了眼睛,男人的臉清晰起來,她紅了眼眶:“怎麼是你。”
“嗨,醒啦?沒事了。”
想到昏迷前聽到的話,她眼眶越來越紅,忍不住的悲痛。她是不想現在要孩子,可不代表以後不要,可是沈玲瓏竟然直接剝奪了她做媽媽的權利!
“別哭別哭,我最怕女人哭了,乖,以後有本大哥罩著……”
因為太難過,溫辛咬牙摟緊他的腰,哽咽著開口:“謝謝。”
許飛僵住,眼神發直,連要告訴她藥被掉包都忘記了。
送她回到公寓後,認出這裏是誰的地方,許飛皺了皺眉:“你真是陸蒼堯的女人啊?”
“嗯。”
淡淡應了聲,什麼都不想說的溫辛再次跟他道了謝,然後堅持自己上去,便轉身扔下他一個人走了。
許飛伸手摸了摸下巴,嘖嘖兩聲:“陸蒼堯我得罪不起,沈家我可沒放眼裏,我的人都敢下手,得給那個沈玲瓏點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