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沈玲瓏!事情的真相是什麼,不知道不要亂說!如果不是於美林從中作梗,我原本會有一個完美的家庭,何況她現在還背負著一個新的命案,你以為她隻會是坐牢那麼簡單嗎?”
“啊——我殺了你!殺了你!”
沒想到她掙紮起來力氣那麼大,沈均和想攔已經來不及了,沈玲瓏的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刀,徑自朝溫辛撲去。
沈東衍瞳孔頓縮:“不!”
“啊……”
預料中的畫麵並沒有出現,當刀尖離溫辛隻有兩公分時,沈玲瓏的手突然劇痛,刀脫離掌心落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回過神,她呆呆地看著自己鮮血淋漓的手掌,眼前瞬間發黑,沈均衡動作迅速地將人抱住,而沈均和則護在溫辛麵前,眼裏都是擔憂:“沒事兒吧?我送你離開。”
走的走,散的散,隻留下沈東衍不停地咳嗽。
影皺了皺眉頭,跟在溫辛身後離開。
奔馳車裏,她沉默地低頭看著自己冰冷冷的手,不敢相信,她差點就會死掉。
第二次了……
她突然看向窗外,可四周全是車,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溫辛,你還好嗎?”
聽到男人溫和的聲音,她怔了怔,收回心思看向他:“沈均和,你不恨我麼?”
她以為,從今天起,整個沈家都會恨她。
溫潤男子露出苦澀的笑容:“是你不恨我嗎?我媽至少還活著,可她害死了你媽媽,讓你在外頭受了二十多年的苦。”
胸前內突然翻滾得厲害,溫辛掩麵痛哭。
他深吸口氣,寬慰地摸了摸她的頭:“哭吧,我永遠都是你二哥。”
“謝謝……沈均和,謝謝你……”
最後,車停在公寓樓下,站在高樓窗口處的男人收回目光,轉身離開臥室。
下了車,她剛要進樓,沈均和突然追上來,將外套穿在她身上:“放心,我現在是你二哥,陸先生看見不會吃醋的。別讓自己生病了,我會擔心。”
鼻尖發酸,她還來不及開口,陸蒼堯的身影便出現在兩人麵前。他伸手霸道地摟住了溫辛的腰:“他說的對。沈先生要不要上樓喝杯茶?”
“不了,家裏……我得回去處理。”
看在他今天還算明辨是非的份兒上,陸蒼堯輕易的將人放走了,然後摟著溫辛進入電梯。
她的情緒還有些不穩定,腦袋輕輕靠在男人肩膀上,問:“明明幫媽媽報了仇,為什麼我沒有很開心的感覺?”
“這段時間你太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於美林的事情終於搞定,他是不是可以籌備婚禮了?想到這裏,陸蒼堯決定結婚當天請許飛來當伴郎,畢竟是利用他將證據交給的警方。
但為了不讓溫辛覺得他又插手太多事,而將功勞都給了許飛,活到30歲,他還沒這麼憋屈過。
看來下次得多要點福利!
過了半個月,於美林的判決下來,處以死刑,沈玲瓏那天差點當場撕了溫辛,情緒異常激動。
沈東衍受創太大沒來,沈均衡兄弟倆出席了法庭,聽到判決,沈均和很快紅了眼睛。
雖然恨母親當初做的事情,可到底是母子。
看著跟於美林抱在一起的兄妹倆,溫辛用力擦掉淚水,告訴自己,她沒有錯。
離開前,她的目光對上沈均衡,對方的眼神依舊深不可測,沉靜,看不出情緒。
但這些都不重要了,她的仇人付出了必要的代價,從今往後,她會好好的活下去。
陸蒼堯摟著她離開法庭,知道她現在的心情,所以沒有開口打擾她。
兩個月後,報紙上突然登了一則新聞:於美林送往執行死刑的法場時,遇到車禍,連車帶人墜入山穀,找到時,隻剩下燒焦的屍首!
沈玲瓏接受不了這個打擊,手掌的傷口化膿病倒,沈均和寸步不離的照顧她。而這段時間,溫辛將自己關在屋內,就握緊她媽媽的項鏈發呆。
“錢姐,她又沒吃?”
“是啊陸先生,哎,這樣子身體怎麼承受得住?”
於美林死的第五天,溫辛依舊沒胃口吃東西,而這時沈均和突然給她打了個電話,溫辛臉色蒼白地衝出屋子:“西蒙,我爸爸……”
兩人趕到醫院時,沈玲瓏已經哭得精疲力盡,連理她的力氣都沒有了。
“爸,媽已經離開我們了,求您,不要再離開我。”
躺在病床上的沈東衍依舊不停地咳著,醫生剛檢查出來,他得了肺癌,晚期。
中年男子疼惜地摸了摸她的臉,微笑:“傻孩子,人都會死的,爸爸提前去陪你媽媽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