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辛咬緊嘴唇,道:“我睡客房就行。”
他伸手將人拉回,俯身挨近:“需要我抱你進去?我不喜歡自己的話受到質疑。”
“你——”她又不是他什麼人,睡臥室不是很奇怪嗎?可是在陸蒼堯的堅持下,冷辛隻能妥協。
進入屋內,看到裏頭的裝飾、家居擺設,她狠狠一怔,為什麼這裏會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
不讓自己多想,她趕緊躺在床上閉眼睡覺,誰知道沒多久,耳邊便出現了女人的喘息聲,很弱,伴隨著抽噎,可那哭聲裏沒有痛苦,好像是壓抑著某種愉悅。
冷辛倏然睜眼,氣喘籲籲地坐直!
為什麼?為什麼躺在這張床上,會出現那種畫麵?
因為驚嚇,冷辛睡不著了,心髒跳得很快,又有種喘不上氣的感覺。
她雙手捧住頭,又出現了幻聽。
“西蒙,求你……”
“寶貝兒,求我別停?”
西蒙是誰?寶貝又是誰?他們怎麼會出現在她的記憶裏?
冷辛驚駭地抓著胸口的浴袍衝出屋子,再呆一秒,她都會崩潰的。坐在客廳的男人聽到動靜抬頭,隨即站起抓住她的手腕:“你怎麼了?”
“我——”
看見他,慌亂的心莫名平靜下來,明眸還有惶恐,冷辛望著他紅了眼。
她說:“我不想睡那個房間!”
“為什麼?”
“陸先生,幫我換個房間吧,我睡客房就行。”
黑眸盯著她慌亂的樣子,沉默幾秒,放開了手。
冷辛感激地說了謝謝,然後轉身,誰知道睡袍帶子因為剛才的驚慌而散開,感覺到涼意,她低頭,男人也順著她的視線往下,黑眸洶湧。
“啊!”
尖叫一聲,冷辛趕緊伸手抓住浴袍,可還沒係上,他已經扣住她的手,將她後推按倒在沙發上,嘴角微揚:“引誘我?”
冷辛抗議地扭曲身體:“沒有!”
“欲擒故縱的女人我見多了,是你的話,我不介意。”說完俯身吻了吻她的頸間:“很香。”
覺得羞辱,她瞪圓了眸子:“流氓!”
幾次聽到這個稱呼,黑眸染上一絲鬱色:“我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流氓。”話落,俯身封住她的唇,冷辛瞪大眼睛,生澀地抗拒著。
就在這時,陸蒼堯情難自禁的呼喚著:“溫辛……”
大腦倏然清醒,她錯愕地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那人,身體發冷。
原來,他也是把自己當做那個叫溫辛的女子了?
“放、放開我!”
察覺到她眼角的濕潤,陸蒼堯怔住,連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會叫出另外一個女人的名字。
溫辛是誰?為什麼這個名字會突然從嘴裏出來?
覺得委屈的冷辛越哭越傷心,拚命拍打著他的胸口:“你起來,放開我!”
這次冷辛順利地將他推開,隨意整理了下自己的睡袍,她掩麵逃進客房,落鎖!
跌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有些茫然,看著‘砰一聲’關上的房門,那瞬間的心悸已經不見了,他煩躁地站起身,找出煙,站在窗口狠狠抽著。
俊臉在霧中破朔迷離,黑眸裏像凝聚著無數風暴,沉浸在平靜的表現之中。
關上房門的冷辛趴在床上哭得很傷心,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哭什麼,隻是覺得心好痛,她竟然會因為被認錯而生氣?
哭了很久,直到累了,她才趴在床上沉沉睡去。
而此時,突然想起被自己留在宴會的冷愛愛,正在抽煙的男人臉色頓變。
半個小時後:“影,找到了嗎?”
“主人,監控錄像顯示她被帶走了,就是在後花園和我對打的那名男子。”
黑眸微眯,總感覺有什麼線索連貫了起來。
沉默了會兒,陸蒼堯道:“去找,保證她的安全。”
“是,主人。”
翌日。
冷辛醒來時,緩緩轉頭看向刺眼的窗口,誰知道被嚇得不輕,倏然坐起:“你,你怎麼進來的?”她昨晚明明鎖門了!
站在窗口的孤傲背影緩緩轉身,望著她道:“鑰匙,這是我家。”
“……”
怕他意圖不軌,她趕緊檢查自己的浴袍,確定沒有問題後,站起身:“那些人應該走了,我也要離開這裏,謝謝你昨晚收留我。”
男人快步走向她,拉住她的手腕:“昨晚很抱歉。”
冷辛抿了抿唇,撇頭:“你不需要跟我說對不起,我還很感激那位溫小姐。”
“感激?”他的聲音冷了幾分。
沒有察覺的冷辛繼續說:“對,感激,否則昨晚陸先生是要強迫我嗎?”
男人的臉更難看了:“強迫?”
她無所畏懼地瞪回去,仿佛在說難道不是?
手掌捏住她下巴,陸蒼堯咬著牙:“這張小嘴怎麼說不出點好聽的?”
“想聽好聽的,讓你心裏的那位溫小姐去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