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生,你找我做什麼。”
“應該是我問,你為什麼老跟蹤她?”
男人辯駁:“不算跟蹤吧,上次她女兒出事不單純,我反正閑著無聊,幫她查查對方的身份。”
接過調酒師遞過來的水,陸蒼堯點頭:“然後呢,這位公司出了大事兒,卻很‘閑’的許二少,調查出什麼來沒有?”
“……”
嘴角抽搐,許飛磨牙。這個男人雖然失憶了,可嘴巴跟當年做的事情一樣讓人牙癢癢。
他又鬱悶地灌了好幾口酒,然後說:“你是看在冷愛的麵子上,才出手幫許氏的吧?謝謝了。”
“不用,你也知道我是為了她而已。”
想起什麼,許飛問:“你叫她冷辛?她不是冷愛嗎?”
“有什麼關係,一個名字而已。”
“不,當然有關係,這是判定她是誰的依據。兩個人長得再像,名字也不可能正巧相似,隻差了個姓。”
黑眸若有所思地盯著他,微眯。
誰都相信冷辛不是溫辛,可許飛卻不相信,還暗自調查……
心情不爽,原來這裏還有個情敵。
陸蒼堯哼了哼,道:“你告訴我五年前發生的事情,我就告訴你,她到底是不是溫辛。”
許飛驀地站起:“你知道她是不是?”
男人撩唇,露出篤定的目光:“我用命愛過的女人,會認不出是不是麼?”
“那她到……底是不是?”
“嗯?”
咬牙,許飛點頭:“換個安靜的地方,你們的事情我可以講一夜。”
沒料到他知曉那麼多,陸蒼堯緊蹙眉頭,隨即放下水杯轉身離開了酒吧,許飛緊跟其後。
黑色邁巴赫最後停在一座寂靜的橋上,兩人相繼下車,微風有些涼,但不冷。
許飛掏出煙,遞給他:“要不要?”
也不客氣,陸蒼堯直接抽出一根叼在嘴角,然後湊過去借他的火。
夜深了,許飛抽了半根煙,才緩緩開口:“我認識溫辛的時候,她有個噬賭的舅舅,得罪過我,然後我抓了她想讓她當我的女人。”
陸蒼堯抿唇,露出不悅的目光。
感受到男人身上的寒氣,許飛清了清嗓子:“別誤會,隻是有那麼瞬間的想法而已,後來我被仇人追殺,沒想到她竟然跑回來救我,我許飛什麼都沒有,但講義氣,她救過我,這條命就是她的,無論她讓我幫什麼忙,我都會義無反顧。”
“嗯哼。”
無視他陰陽怪氣的聲音,許飛繼續說:“後來我知道她是你的女人,接著又變成了沈家的私生女,沈玲瓏一直因為你而針對她,她回到沈家並沒有多好,直到她媽媽娘家的外公找來,溫辛跟龍家剛找回的大公子訂婚……”
許飛講了很多、很久,陸蒼堯手中的煙一根接著一根,雖然沒有記憶,但心情卻隨著冷辛經曆過的事情此起彼伏,心疼她。
“溫辛怎麼‘死’的?”
“我們發現她的時候,她的屍體被化學藥物腐爛了,埋在荒郊野嶺,後來頭發拿去化驗,證明是她。”
陸蒼堯按住胸口的手驟然收緊,露出痛苦的表情。
感覺不對,許飛趕緊扶住他:“怎麼了?”
男人大口喘著氣,眼光猩紅,氣息很亂。
他忘記了,他竟然全部都忘記了?盛旗說他被注射過某種藥物,導致神經受損,誰給他注射的?
“許飛……當年我有什麼仇人?”
“咳,大哥我對你又不熟,你仇人是誰我怎麼知道?不過溫辛死的時候,旁邊還有具屍體,陸湛的,你遠方親戚。他們倆……曾經是情侶。”
胸口的鈍痛終於減輕了些,陸蒼堯繼續朝他伸手,拿出煙,猛抽著。
“陸湛?”
“他可能是恨你跟溫辛,所以想綁架溫辛對付你,至於最後為什麼被槍打死,到如今還是個迷,隻有你恢複記憶才能知道真相。”
恢複記憶——
那個女人說,如果他恢複記憶,就答應嫁給他來著。
陸蒼堯表情嚴肅地點頭:“好,我會想盡辦法讓自己想起來,這段時間,你願不願意在暗處幫我?”
許飛繃緊心問:“你先告訴我,冷辛是不是溫辛?”
“是。”
“你不記得她,憑什麼那麼肯定?”
連冷辛自己都不記得不是嗎?他為什麼能肯定,她就是當年的溫辛?
陸蒼堯用拳頭擊打了幾下胸口,露出許飛不懂的眼神:“因為,這裏隻會為同一個女人而跳動。”
許飛:“……”這是什麼回答,要不要那麼抽象?
更離譜的,他竟然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