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血液報告交到盛旗手裏時,男人臉色都變了,不知道要怎麼跟兄弟講。
“旗,怎麼樣?”
看了眼滿臉擔憂的冷辛,盛旗道:“我們換個地方講。”
女子驀地出手拉住他:“為什麼要避開我?七少,愛愛出了什麼問題,很嚴重嗎?”
當初她懷孕的時候,體內的藥應該影響了愛愛,隻不過那時孩子隻是身體虛弱,而現在……
盛旗長歎口氣:“如果沒錯的話,是再生障礙性貧血。”
黑眸瞬間沉下,男人摟緊身邊已經癱軟的冷辛,追問:“什麼叫做沒錯的話,不能確定診斷?”
“因為……愛愛的病,好像比這個複雜。”
“不——為什麼是愛愛?為什麼不是我?她是無辜的啊,她還那麼小!西蒙我不能失去愛愛,求求你,我不能失去她!”
聽到女人的哭喊,陸蒼堯何嚐不心痛,不難過?可這個時候,他必須強忍住,否則要怎麼幫女兒渡過難關?
“治療方案呢?一定有治療的方法吧?再生障礙性貧血,又不是什麼絕症,旗,你馬上跟英國這邊的醫生商討出治療方法,不管花費多少人力物力都在所不惜!”
知道他著急,盛旗何嚐不是?
那麼可愛的幹女兒,如果沒了,他也很心疼。
隻是愛愛的情況比一般的‘再障’嚴重,現在能救她的方法沒有,他必須跟英國這邊的血液專家開研討會,才能想出進一步的治療方案。
“我知道,愛愛從現在起必須住院觀察,我擔心她會隨時出現問題。”
“好。”
病房裏,冷辛一個人呆呆地坐在床邊,哭了無數次眼睛都哭腫了,可還是管不住眼淚。
她想不通,為什麼要是愛愛呢?
她有什麼錯啊?
突然,冷辛臉色一白,另外一隻手摸向了肚子。
如果真的又懷孕了,那這個孩子會不會跟愛愛一樣?
不!老天爺為什麼要那麼殘忍?為什麼每次在她快要幸福的時候,卻將她打回原地?
心太疼了,冷辛拚命地深呼吸:“愛愛,媽咪愛你,求你快點醒醒好嗎?”
躺在病床上的小女孩一動不動,似乎陷入了長眠之中。
陸蒼堯在外頭不停地抽煙,煩躁,又無能為力。
對了,琳達!
想到這裏,男人隨即拿起手機,打越洋電話,那頭的韓冰很快接起:“喂,西蒙,什麼事情?”
“你馬上想辦法讓琳達說出實話,解藥到底是不是真的!”
韓冰挑眉:“那個女人詭計多端,現在被我折磨成這樣,我擔心她撒謊。”
他當然清楚琳達的品行,可現在這是唯一的路!
“我相信你,別讓我失望。”
韓冰:“……是。”
掛斷電話,她轉頭看向被捆綁住的女人,目光發冷。
看見她又拿了針筒走向自己,琳達渙散的眼神一怔,大聲尖叫起來:“不要,不要!”
“這次你不會痛苦的,除非你告訴我的藥方有問題。”
“沒有,它是真的,你可以用在其他人身上,求你了,我不要再打針了,好可怕,我不要再打針了!”
女子手中的針頭還是毫不留情地紮入了她的皮膚中,然後靜靜等待了幾秒。
琳達的目光漸漸迷離,藥效似乎起了效果。
“你的藥物催眠,正巧我試試用在你身上管用嗎。”
十幾分鍾後,見她已經徹底被自己催眠,韓冰問:“你給冷辛製作的解藥,是真的嗎?”
失去自主意識的女人木訥開口:“沒有解藥。”
“你說什麼!”
“世界上根本沒有解藥。”
聽見這個答案,韓冰的心都涼了,趕緊追問:“那冷辛以後會怎麼樣?”
琳達繼續回答:“她不會死,但藥水的潛伏期很長,有可能會影響她一輩子。”
“那她的孩子也受了藥物影響要怎麼辦?”
似乎意識到自己在被催眠,琳達掙紮了幾秒,韓冰隨即加大藥量,她才逐漸又安靜下去。
“我不知道,遺傳這種事情誰也拿不準,但我曾經在一個孕婦身上做過實驗,她生下來的孩子有血液病。”
“那要怎麼辦?”
韓冰的語氣有點急,那是西蒙的孩子,現在她生病了,他一定很擔心。
琳達說:“換血。而且是必須那具母體再次懷孕,生下來的孩子,才能成功。”
“……要用嬰兒的血?”
“嗯。”
如果是這樣,冷愛愛就有救了,可是她能支撐到冷辛再懷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