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士庸沉著臉吩咐傭人:“把小姐帶回房間關著,沒有我的允許不許放她出來。”
看見傭人靠近自己,許玲玲尖叫起來:“別關我,爸,爸——!”
“帶走!”
不容置喙的聲音讓傭人趕緊拉住許玲玲,沒一會兒,叫聲消失了,許士庸繼續誠懇地道歉:“陸先生、額……”因為不知道怎麼稱呼冷辛,所以他有所猶豫。
陸蒼堯開口:“她是我妻子。”
什麼?他們竟然已經登記了?想到女兒之前的莽撞跟無禮,他冒著冷汗說:“很抱歉陸太太,玲玲小不懂事,希望您別跟她一般計較,我一定會教訓那孩子的。”
搖了搖頭,冷辛牽住身邊的男子:“西蒙,我們回去吧。”
“嗯。”
一行人離開後,許飛接到他爸的命令,送他們上車。
藏匿在角落的藤原浩皺了皺眉,剛才的事情他從頭看到尾,顯然陸蒼堯在B市的勢力強大,連許家都不敢得罪他。
盡管如此,他想要得到墜子的決心是無法改變的。
“浩哥,走吧。”
看了眼催促自己的李雪林,中年男子又朝前望了會兒,才牽著她離開許家。
車上,冷辛不停地打噴嚏,一盤冷水下來,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陸蒼堯將暖氣加大,俊臉鐵青著,後悔就那麼放過的許玲玲。
但是相信許家也不敢隨便敷衍他,除非他們這B市四大家族的名號不想要了。
果然,他們走後,許士庸氣得老臉變形,在房間裏將女兒罵個狗血噴頭,直將原本被家人捧在手心裏的許玲玲罵的發傻。
“爸爸……”
“你馬上給我收拾行李去英國,之前好幾次催促你去都找借口推掉,這次無論如何你都得過去了。”
想到自己要獨自去一個全然陌生的國家留學,女孩哭得非常淒慘,可惜也沒有讓眼前的兩個男人為之動容。
許飛歎氣:“玲玲,剛才哥對你那麼凶是為你好,如果換做陸蒼堯開口,你就不隻是去英國那麼簡單了。”
“為什麼啊,他不就是比我們有錢了點嗎?你們為什麼都那麼怕他!”
瞧女兒那天真的樣子,許士庸狠狠歎口氣:“之前是爸錯了,不該將你像公主一樣寵著,讓你膽大妄為。如果陸太太不是那種溫婉善良的性格,你早就出大事了。”
“也許她是看在哥的麵子上才不計較,爸,大哥喜歡她!”
許士庸表情瞬變,而許飛抿緊嘴唇,渾身繃緊:“別聽玲玲瞎說,我跟冷辛之間很幹淨。”
“那你的心呢?”
“玲玲夠了!你別想轉移話題,至少我不會給家裏惹麻煩,但你現在明顯已經讓許家陷入危機了!”
不服氣,許玲玲還想辯駁,中年男子已經疲憊地揮手:“都別說了,你收拾好東西,三天後去英國。”
“不,爸我不要,求您了,求……”
然後許玲玲聽到許士庸生硬的語氣說:“看好小姐,如果她跑了,你們都給我滾。”
離開前,許飛別有深意地看著她說:“你也認識沈玲瓏,她什麼下場你不怕嗎?”
年輕女孩愣住,臉色一點點變了。
黑色邁巴赫停在醫院門口,冷辛的溫度很快升上來,燒的她人都糊塗了。
陸蒼堯快速將她抱進醫院,俊臉都是白的。
接到電話的盛旗匆匆趕來,忙說:“趕緊放病床上,我檢查一下。”
沒多久,他臉色凝重地看向好友:“好像是肺炎,什麼時候發燒的?”
“剛剛!”
“怎麼可能?你確定是剛剛發燒?”
見他點頭,盛旗似乎想起了什麼,隨即看向身邊的護士:“你去準備……”聽到一串藥名,小護士忙準備東西去了。
看著躺在病床上抽搐的冷辛,陸蒼堯臉色蒼白,卻隻能握緊她的手:“很難受嗎?”
她睜開眼睛,艱難地擠出笑容:“不,不難受。”
“傻瓜,這種時候還騙我?你的手好冰,為什麼都捂不熱?旗,旗你快給她看看,怎麼到現在還是沒什麼好轉?”
盛旗正在準備靜脈注射,聽到他的話,走到冷辛麵前看了看,說:“別擔心,溫度隻會慢慢降,她現在的情況有比剛來的時候好點,是你太緊張了。”
“你確定?”
“嗯,確定以及肯定。”
果然,半個小時後,冷辛的身體終於不抽搐了,人也清醒了很多。
隻是渾身酸痛,乏力。
“西蒙,孩子們呢?”
聽到她的聲音,滿眼猩紅的男人握緊她的手:“我派人送回家了,不用擔心。你怎麼樣?還有沒有哪兒不舒服,有一定要告訴我。”
說沒有,這個男人準不信,所以她道:“有點頭疼。”